而且之前说好的弹劾一次,结果张御史对那个花瓶实在太满意,所以买一赠一,又加赠了一次。
说到这里,谢常胜突然想起了:“老大,你去库房里挑挑,找几样李御史喜欢的送去,让他明天继续弹劾荣王!”
连自己的女儿都管不好,小小年纪心思那么歹毒,荣王还好意思去上朝?
参不死他!
没错,谢常胜就是在给谢欢颜报仇!
可怜荣王,向来胆小怕事没什么存在感,现在竟然接连被参奏,不知道是吓病了还是装病,称病不肯再上朝。
谢常胜却不放过他,让人上门“指点”他,让他知道,他到底为什么被盯上。
荣王听说是福安郡主闯祸,立刻让人把她喊来。
“是不是你,得罪了谢常胜的女儿,叫,叫什么来着?”
“谢欢颜。”荣王的侧妃方氏在旁边提词——她和王妃从来都不和,所以不会放过这样给王妃嫡女福安郡主上眼药的机会。
“对,对,就是她。”
福安郡主在谢欢颜面前嚣张,可是在自己亲生父亲面前就不敢造次,坚决否认,双目含泪,像受了极大的委屈一般。
方氏见状恨得咬牙切齿,刚想着如何挑拨离间,就听荣王这个奇葩道:“是不是你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谢常胜现在觉得就是你。这样,让你母妃给你打点一份厚礼,带着你上门去给谢家那丫头赔个罪。”
“父王!”福安郡主不敢置信地看着荣王,完全不相信这话是她亲生父亲说出来的。
“还没听明白?管那蛇是不是你放的,反正谢家那疯狗觉得是你,那就是你!”荣王道,“你要是不去,我以后还怎么上朝去!我会被谢家那疯狗咬死的!”
福安郡主知道自己父王懦弱,可是真的想不到,他能懦弱得这么理直气壮。
“听见了没?还不快去!”
福安郡主忍气吞声地答应了,心里却恨得直发抖——她的好父王,在外面是软柿子,回来欺压自己的妻女倒是有本事。
她日后绝对不会嫁自己父王这样暴躁又胆小的男人。
她要嫁一个温和的谦谦公子,就像,就像昌平候世子宋嘉木那般。
眼下所有的忍耐,都是为了自己的将来,福安郡主这般给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设之后才能平静些许,含羞忍辱地跟着自己母亲去谢家登门道歉。
没想到,即使她堂堂郡主,已经做到这种地步,在谢家还是吃了闭门羹。
福安郡主带着一肚子气回去,迎接她的是荣王一声接一声的“怎么样了?谢常胜那女儿原谅你了吗?他是不是以后不能追着我咬了?”
得到了否定的答案,荣王跳脚:“你就不能再多等等,表示一下诚心吗?这样,你明日继续去!”
福安郡主去了好多趟,最后是欧阳氏不厌其烦,让丫鬟出来说不许她再上门,荣王这才不吭声了。
福安郡主以为这件事情已经过去,虽然心中屈辱,却也暗自松了口气。
她不知道的是,是谢欢颜说,这件事情该告一段落,省得她父兄被朝廷里的人诟病;要报仇,还来日方长,欧阳氏这才松口。
但是无论如何,在朝廷的人看来,谢常胜就是嚣张,敢明目张胆地结党营私,排除异己。
可是即便如此,皇上还是当做没看见,甚至偷偷拉偏架,偏袒谢常胜,不给荣王好脸色看。
这风向标,太明显了。
皇上的路数越来越让人摸不透了,先是火速提拔那个沈念,然后又是无底线维护谢常胜…难道被皇上喜欢的人,就可以这么官运亨通,肆无忌惮?
朝廷里的这些人,哪个不是人精,所以立刻巴结起谢常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