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启平进了会议室,却发现李昭旭并不在里面,会议桌周围的椅子上坐着王存真,赵思贤,高宇峥和三、四个国防部中的“异类”——一向和高宇峥相厚的年轻同志,他们一个个面色阴沉,目光凶狠,仿佛要把连启平等人一口吞下。
“这…这情况怎么好像有点不太对劲?”连启平慌了神,她身后的几名盟友也是呆若木鸡的站在那里,不清楚江衡他们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江衡等着他们进了“长风馆”,反手就将会议室的大门迅速锁上,这在以前可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望着那些“顽固分子”们的反常举动,连启平顿时感到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心底升腾而起,几手要将她彻底淹没。
“你们……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李昭旭同志呢?李昭旭同志在哪里?”
张尚文并未理会他们的惊慌失措,他一声令下,那几个早就准备好行动的同志立即从座位上站起来,扑向门口心惊胆战着的众人。
赵思贤和王存真冲在最前面,率先控制住了“连启平集团”中威胁性最大的叶泽霖,把他按倒在地板上。
叶泽霖虽然也曾有过一段骁勇善战的时期,但那终究已经是在很多年前了,现在的他,已经人到中年,又被酒色财气淘空了身子,而赵思贤和王存真都正值壮年,身强力壮,又洁身自好,经常进行体育锻炼。无论如何,叶泽霖都不是他们两个的对手。
叶泽霖拼命地挣扎,企图摆脱赵思贤和王存真强行施加的人身控制,然而,他的挣扎终究是徒劳的,不到半分钟的时间,他就被王存真戴上手铐,拖拽着扔到了会议室的墙角。
连启平大惊失色,妄图转身逃跑,江衡和张尚文却死死地挡在门口,断绝了她的后路。
连启平试图推开他们,然后破门而出,张尚文才不给她这个痴心妄想的机会呢,他抓住对方的肩膀,狠狠地把她摔到一边,连启平还没来得及从地板上爬起来,一双冰冷的手铐已经扣上了她的手腕。
许英才倒是稍微“硬气”些,他仗着自己有几分勇力,和高宇峥在会议桌旁对打了几个回合,颇有几分不分胜负的趋势。
正在他们打的难舍难分之时,一个国防部的同志前来救场,他抓起一把椅子就扔向许英才,直接把对方砸倒在地一—很快的,许英才也被控制住了。
何怜世和花向阳完全就是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演讲稿和宣传画并不能当作有形的武器,见到叶泽霖和许英才都被江衡那边的人制服,他们也丧失了逃脱的希望,集体投降了。
在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内,“连启平集团”全军覆没。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我可是领袖亲自选定的继承人,你们这样做是要跟领袖对着干吗?你们这些大逆不道的……”叶泽霖狼狈不堪的蜷缩在角落中,口中却依然振振有词着。
“到底是谁在和领袖对着干?”张尚文愤怒不已,他很不得抄起面前的椅子狠狠地砸碎对方的脑袋,却竭力控制着自己保持冷静和理智,“李昭旭同志为什么会病的这么严重?还不是被你们这帮乱臣贼子给气的?!
你们在外面干的那些恶心事,领袖他已经全都知道了,你们还打算欺上瞒下到什么时候?
你们收到的那封信,就是领袖为了把你们叫回来故意写的,所谓的‘任命你为继任者’完全就是引你们上钩的诱饵,你们不要再痴心妄想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叶泽霖双眼通红,疯狂地大喊大叫着,“你们胡说八道!我们在外面一直好好地工作,从不让领袖担心,你们不要凭空污人清白!放我出去,我要找李昭旭同志把这件事情说清楚!”
“昭旭他已经不想再见到你了”江衡冷冷地说,“他已经对你们彻底失望了,你不是说我们污蔑你吗?那这些书信,传单,演讲稿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也是我们凭空提造出来的?铁证如山,你还是不要再狡辩了!”
说着,江衡打开随身背着的公文包,抓出那一叠血与泪的证据,扔到他们面前,语气十分激动。
“你们看啊,你们自己来看啊!”
见到自己的伪装被识破,连启平等人一个个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原来那点咄咄逼人的底气早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他们彻底丧失了“卷土重来”的希望,有气无力地蜷缩在墙角处,神色阴郁而低沉。
“江衡,你看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连启平泪眼汪汪,装出一副柔弱可怜的模样,渴望着得到江衡的谅解和怜悯。
“连启平,自从你背叛真理主义信仰的那一天起,我就和你彻底恩断义绝了。”
望着对方冰山一样冷冽严肃的神色,连启平也不敢再作声了。
“张尚文同志,我们应该怎么处理这群叛徒?”
“先把他们关到后院里面去,我们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平定动乱,安抚百姓,没有太多时间精力和他们纠缠。”
“你们,你们没有资格抓我,你们有领袖的命令吗?你们就是在假传旨意,就是在狐假虎威你们……”叶泽霖又开始大喊大叫了。
“张尚文同志是领袖亲自任命的继任者,有权以国家领袖的名义做任何事情,包括处理你们这几个叛徒,任命文书还在我的公文包里,要我拿出来给你们看看吗?”江衡对叶泽霖跳梁小丑般的行径嗤之以鼻。
随后,在张尚文的授意之下,“连启平集团”的五个人被拖着拽着送到了后院,关在阁楼上的一个房间,通往自由世界的惟一一扇门已经被从外面锁上,留给他们的,只有弥漫在空气中的灰尘和无尽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