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一个整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谁也不能掉队。”
“人民群众的力量是伟大的,我们才是社会历史的主体,那些‘权威派’的混账东西们妄想着一手遮天,呸,做他们的白日梦!
他们的呐喊声,如潮水如洪流,气势磅礴而又振聋发聩,给人以久违的希望和斗志,让这些同病相怜的人们在黑暗中摸索到了一些可供自己追逐的光亮。
很快地,越来越多的学生从蒋经纬构建的迷梦中“醒”了过来,下定决心,为自己被苦难所淹没的命运做出抗争
“我们的力量是无限的,我们的未来是光明的。”
在群众的拥护与崇拜之下,连启平和刘空山两人愈发飘然欲仙起来,喜悦之情,甚至超过了他们当初被称作“大功臣”的时候
在蒋经纬思想处于社会主流的时候,他们为了向上级领导,向那些所谓更高层次的人献媚讨好,心甘情愿地成为‘’权威派‘’的走狗,替他们效力,迫害那些“违背主流”的进步青年。
如今,当蒋经纬等人沦为人民公敌的时候,他们又反过来站在进步青年们那一边了
总之,谁在这个动荡的社会之中占据了上风,连启平和刘空山就会“坚定不移”地加入谁的队伍。
他们甚至为之而沾沾自喜,强行把“见风使舵”给美化成了“审时度势”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与此同时,同样成为学生们”偶像”的江衡却总是在嘈杂的拥护之中,莫名地感受到一种悲哀的空虚感。
她又想起了张尚文,那个似乎有几分生不逢时的好同志。
“如果尚文还在这里的话,”江衡不由得畅想起来,“看到这么多平日里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们成为我们的同志,他一定会感到很欣慰吧!
唉,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但愿他一切安好。”
凌恒城的街道上,不知从何时起,也出现了游行的队伍,队伍中有工人,有农民,有商人,有在被克扣工资后“良心发现”的督员和警察,但更多的还是学生。
人群如潮水汹涌,以锐不可当的气势行进着,仿佛足以撕碎打破造成苦难的一切。
正在这时,江衡提出了上街游行的建议
赵思贤表示强烈赞同,高宇峥不置可否,刘空山和连启平两人却都是极力劝阻,说这实在是大过于危险,还是生命安全最为重要。
这也难怪,毕竟他们宣扬真理主义,仅仅是为了得到更多人的支持和拥护,以满足他们对权力地位等个人利益的追求与渴望,仅此而已。
更通俗地说,他们只想着出风头,博眼球,至于在这些光鲜亮丽事物背后所埋伏着的风险,他们可是一点也不愿意承担。
后来,上街游行的计划还是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只是,在江衡的辛苦付出之下,走廊里原先那些写着“蒋经纬去死”等辱骂言论的地方,现在都已经被她亲手创作的宣传画所掩盖。
“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想方设法地去解决,用科学的思想理论去武装自己,这可比单纯的发牢骚要有意义的多,”
时光飞速流逝,物换星移,白驹过隙,转眼间,到了1870年的12月末,在经历了一场苍促的仪式之后,江衡从苍梧中学毕业了,
拿着那张薄薄的,连张照片也没有的毕业证,她竟感到几分怅然若失。
在两年多的时间里,江衡失去了很多,也得到了很多。
走出校门之后,迎接她的,将会是一个更加动荡的新世界。
毕业后的第三天,一位不速之客“闯入”了江衍的庄园。
是李昭旭,他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