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林肃川和朱红的儿子林愉生,叶泽霖和刘亦楠的女儿叶凝,也都在那一年诞生。
1872年也是多灾多难的一年,蒋经纬为了遏制陵山国各城市的“真理化”,不惜派遣大量的“正规军队”,前往镇压正义的真理主义运动。
蒋经纬手下的士兵就是一帮穷凶极恶的强盗和流氓,性情残暴,毫无人性,就是豺狼虎豹也没有这般凶残。
他们横行霸道,不可一世,肆意地屠戮着那些渴望变革社会的真理主义者,烧杀抢掠,无恶不做。
成千上万的老百姓丧命于这群暴徒之手,各地的真理主义组织,也在武力镇压下有了几分即将破裂分散的迹象。
“自己人伤害自己人,简直是丧尽天良了!”
这世界上最为纯粹且深刻的恶意,往往都是自己人针对自己人,直接或是间接,粗暴或是怀柔,以武力镇压或是以谎言粉饰,无法掩抑的恶意,在千百年的历史上洪水般泛滥着,淹没了世间的真相。
局势发展到如此紧张的地步,李昭旭也是焦虑不已。
至少,他还能在这不利的局势之中,竭力保持着自己的理智和冷静,不会被困难轻易吓倒,而是尽力想办法去应对问题,解决问题。
“现在,我们已经不能仅仅满足于偏安在这片‘世外桃源’了,容楚城是陵山国最西边的城市,‘天高皇帝远’,蒋经纬才没那么容易把手伸过来,其他地方的同志们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他们遭到迫害,他们受到镇压,他们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随时都有可能牺牲,我们怎么能够袖手旁观,坐视不管?
更何况,我们的‘世外桃源’也不是什么刀枪不入的铜墙铁壁,那些狼子野心的反动分子们随时可以打进来,像迫害外面的同志那样迫害我们,让我们处于被动地位
所以啊,我们应当争取主动权,积极有力地进行反击,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将那些‘权威区’的同志们联结、组织到一起,形成一个以与蒋经纬政府相抗衡的统一整体。
现在,我们该行动起来了。”
在市政厅的大会议室中,李昭旭将“处于核心地位”的同志们召集到一起,和他们讨论“主动出击”的可行性,征求意见和建议。
江衡表示完全赞同:“属于我们的时机已经到了,我们应当积极争取主动权。”
何怜世似乎仍有几分顾虑:“这样去做,自然是极好的,只是我们这样做,会不会有点过于急于求成了?我们还是谨慎些为好。”
林肃川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我早就看那帮反动分子不顺眼了,真要打仗了,我保准冲在最前头,看他们还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叶泽霖却是一改常态,默然不语,沉寂的像一潭泛不起半点波纹的死水。
江衡感到十分纳闷,这要是在平时,叶泽霖早就第一个跳出来发表意见了。
怎么,难道这个一向固执倔强的“顽固分子”也知道这个会议的严重性,学会审时度势了?
“叶泽霖同志,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叶泽霖摇摇头,神色和从前相比显得阴沉了许多,又冷静了许多,他目光低垂,似乎已经失掉了原先溢于言表的过度自信。
“我?我实在是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既然,既然您认为这件事情是对的,那就去这样做吧。”
“昭旭,你说叶泽霖他怎么好像变了一个人?”散会之后,江衡跟着李昭旭去到他的办公室,万分不解的问道。
“人总是会变的,叶泽霖在南墙上撞了那么多次,总不可能一直不回头。
况且,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可以无所顾忌的孩子了,就算他不自己负责,也得对叶凝负责。”
“原来如此,”江衡恍然大悟,在有了李谨之后,她的性格也比从前温和了许多,不再那么锋芒毕露、,意气用事了。
“唉,这样也好,至少,他现在这样子能少惹不少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