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尽力维护住真理主义的纯洁性,我哪怕是像飞蛾扑火一样摔个粉碎也在所不惜。
我要让他们知道,我王存真是永远站在人民立场的战士,不是懦弱无能的胆小鬼,更不是厚颜无耻的叛徒!”
“我要一直追随着你们,和你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是个没什么才能的人,你们就是我学习进步的榜样,我要和你们时刻站在一起,我才不怕受到什么牵连!”赵思贤依然坚持着自己的立场和价值取向,从不动摇。
张尚文被同志们的忠诚和坚贞所打动,不禁热泪盈眶。
“我们要紧紧地团结在一起,战斗到最后的时刻!”
“长风馆”中,弥漫着坚毅而又悲壮的气氛,天花板上那盏素白色的吊灯仿佛也在为他们将来的处境感到叹息和哀悼,用惨淡的光芒漂白了四壁,留下了几个单薄而凄凉的苦涩剪影
他们就像是一群英勇无畏的战士,已经做好了战死沙场的准备。
“江衡同志,张尚文同志!”一阵急促的声音从会议室外骤然响起,“领袖醒过来了,他说要请你们去谈话!”
江衡抬起头,发现温思广像一尊铸铁雕像一样站在“长风馆”的门口,整个人被门外的黑暗所笼罩着,让她看不清对方的五官
“好……好,我们这就去。”江衡连忙从座位上站起来,预备着跟着温思广回后院去找李昭旭。“你们先回去吧!赵依竹同志跟我们一起走,记得带上你收集来的证据。”
“江同志…”温思广欲言又止,想说的话终究还是没能说出来。
“衡,你终于回来了。”李昭旭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孱弱的像是刚经受过寒霜苦雨的无根之草。
“你过来,我有事要问你。”
江衡从墙角处拖来了两张椅子,和张尚文一起坐在李昭旭的床边,温思广和赵依竹站在他们身后,态度恭敬地等待着领袖问话。
“江衡,我问你,我还能再活多久?”李昭旭语气惨淡地问道。
“医生说了,你只是缺乏休息,太过于劳累了而已,没有什么大碍,休养一两个月就能好起来,你也不要太担惊受怕了。”
江衡心情沉重,却竭力维持着自己的理智,让她能够面不改色地说出这句善意的谎言。
她害怕那个过分残酷的真相会成为加快李昭旭走向生命终点的催化剂,她不忍心
“衡,你不要再骗我了,我的身体状况怎么样,我自己难道不清楚吗?生老病死都是人之常情,我也不会因为它而害怕些什么。
我放心不下的,只有陵山国的人民啊!”两行泪水从李昭旭的眼眶中淌下,凝结着他的忧虑和悔恨。
“张尚文同志,这就是我今天叫你来的原因,你是这整个中央政府当中最为忠诚可靠的人,也是我……最好的继任者。”
“江衡啊,你也是个有才华,有能力的人,思想觉悟也很高,为人正直善良,疾恶如仇,但就是不够理智,不够冷静,总是容易意气用事。
像你这样的人,可以当好一个国家的门面,代表一个国家的形象,但就是不适合当这个国家的领袖,你缺乏统领全局的能力。
江衡,我当着这几位同志的面说你的缺点,揭你的短,你不会生气吧?”
“我不生气……我一点都不生气,我最爱听的就是这样的实话了。”
“那就好,那就好啊!王存真的毛病和你差不多,都是容易犯一时冲动的错误。
用武力解决问题,可以用于局部的社会治理和一时的风气整治上,但我们并不能把它当作治国理政的整体方针,对待敌人才需要使用武力手段,人与人之间的日常交往还是应当崇尚和谐。
高宇峥同志很是骁勇善战,但他缺乏谋略,只知道怎么对付战场上的敌人,不知道如何扫清政府内部的不法分子。
赵思贤那个孩子很好,又踏实又勤劳,作风也正,从不会和那些人同流合污,只可惜他的资质一般,才干中庸,难以担当大任。
张尚文啊,你是这众多同志当中最为出类拔萃的人了,我当时知道自己的身体每况愈下,可能撑不了多久了,就已经有了把你当成继任者的打算。
现在啊,这治国理政的重担,也要压在你的肩上了。
我不能陪你们一直在这条路上走下去,你们要坚强,要勇敢,要始终向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