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起摔倒的瞬间,他本能地收紧手臂,将苏澄护在自己怀里。
天旋地转间,苏澄只觉撞进一片温热,脸颊隔着单薄的布料贴上对方坚实的胸膛,耳边传来急促有力的心跳声。
滚烫的鼻息洒在她的耳尖,绯红瞬间从脖颈漫上脸颊。
猫碗里的水一滴不剩,全洒在江牧舟身上。
被浸透的白衬衫贴在腹部,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壁垒分明的线条。
苏澄想撑着地板借力起身,手肘却被一团风驰电掣的猫卷饼猛地撞了一下。她手一抖,直愣愣地按在那排列整齐的八块腹肌上。
柔软的指腹与紧实的肌肉相触,她的心脏像是被电流击中般骤然加速。
她咽了咽口水,手忙脚乱地从江牧舟身上爬起来,弯腰去扶他时,垂落的发丝遮住了她透红的耳根。
将地上的男人拉起后,她立刻抽回手,慌张地挠了挠头。
胸腔内那颗不安分的心脏正疯狂跳动,仿佛要将她的非分之想向全世界宣告。
元宝从衬衫中挣脱了出来,像个没事猫似的,叼着仿真小老鼠,昂起小脑袋傲娇地路过。
看到事故的始作俑者,苏澄欲盖弥彰地迅速转移话题:“喂,喵喵零吗?有辆大卡车肇事逃逸,对,没收它的小鱼干!”
江牧舟抽了几张纸巾在衬衣上随便擦了两下,目光落在苏澄气鼓鼓的小脸上,那截藏在碎发间的耳尖正泛着红。
喉结微动,抿着的唇角松了松,漾开了一个藏不住的笑意。
他一把将元宝捞进怀里,单手托着这只闯祸精,另一只手捏住它的前爪,对着苏澄做了个滑稽的作揖动作赔罪。
元宝葡萄似的圆眼睛盛满无辜,还讨好似地喵了一声。
苏澄努力绷着严肃的表情,却在对上元宝时瞬间破功。
她用指尖轻揉着它的眉心,声音软得像化开对滴棉花糖,“大卡车乖,回家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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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几天,江牧舟跟着苏澄一起帮元宝做渐进式的脱敏训练。
他们从一分钟的短暂分离开始练习,逐步延长至十分钟。
可一旦分离时长超过十分钟时,元宝就会开始出现焦虑行为,屋内传出明显的抓门声和急促的叫声。
看着窗外滂沱的大雨,苏澄想起了她和元宝初见时的那个雨夜,它也是这样焦躁不安地呜咽着。
难道下雨天会放大元宝的焦虑症状?
苏澄正准备和江牧舟一同去隔壁察看元宝的情况,却突然接到了救助站站长的电话。
“嗯,在家……好的,没问题……现在过来吧……”
她应了几句,转头向江牧舟解释:“抱歉,我这儿临时有点急事,可能要耽搁一下。”
“没关系,你先忙。”江牧舟低下头,嘴角挂着一抹柔和的微笑,“我在家等你。”
她怔怔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明明是一句稀松平常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却像带着魔力,在她心里激起层层涟漪。
“在家等你”四个字竟让她不由自主地幻想起两人共处一室的温馨画面,连耳根都悄悄烧了起来。
在画面发展到少儿。不宜之前,她赶紧拍了拍自己滚烫的脸刹住了逐渐跑偏的思绪。
她强迫自己在脑海中滚动播放职场守则:第一条,甲方是爸爸;第二条,爸爸不能泡;第三条,泡了会丢饭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