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阮衿衿面露不解,他笑着继续:
“你比我想象的更好,阮衿衿。”
更让人想要得到了……
这是阮衿衿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恍然间才意识到,哪怕他们之前有过那么多次对话,似乎都未曾好好叫过对方的名字。
他总是叫自己施主,而自己……似乎就连圆迟这个法号也没怎么叫过。
“圆迟,你其实也比我对你的第一印象好许多,果然第一印象惯是会骗人的。”
两人对视一眼,旋即一同笑起来。
这一笑,好似他们之间有什么东西,悄然地冒出了新芽。
“那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圆迟也没因着中间的插曲而故意忽略这第三个问题。
“其实……若你不想回答也没关系。”
阮衿衿其实第三个问题问完,自己都有些后悔了,她这问题问得分明是笃定了人来到阮家,定然是别有所图,实在冒犯。
可圆迟并没有丝毫的介意。
“我来阮家确实别有目的。”他说着见阮衿衿的眸光闪了闪,暗叹一声无奈,继续道,“但我并不是为了伤害阮家才来的,不过是想来求证一件事。”
“什么事儿?”
阮衿衿脱口而出,问完立刻反应过来捂了嘴,这种事儿怎么可能会告诉自己,实在有些失礼了。
“阮衿衿,你可以对我随意些的,我们是盟友不是吗?”
圆迟见她对自己这样生分的举动,心里着实有些不快,可到底不能责怪她,本就是自己想要的太多,生怕吓着她,便只能循循善诱。
“盟友……吗?”
阮衿衿喃喃道,看着圆迟向自己投来的引导的目光,回忆起那日他说的“盟友”一次。
也是,他们可是互相知晓秘密的盟友。
圆迟看着自己对面肉眼可见彻底放松下来的女子,心里那点子不痛快的郁结才终于消散。
“我先前说的话都是真的,也不会介意你的问题,你大可以放松一些。”
阮衿衿点了点头,他这才继续回答为何来阮家的问题。
“我来阮家求证的事儿现下还无法对你言明,并非不愿告知,只是不想让你处于危险的境地,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只要你不是对阮家有害……我不会去探究你不想说的秘密。”
圆迟按了按自己的额角,很是无奈。
看来她还是没太明白,罢了,或许再过上些时日,她总会明白的。
他起身看了看外头的天色,绕到前面取过两张抄写好的经文递给她。
“回去吧,就说是思念令慈,来小佛堂听我诵经了。”
阮衿衿接过那抄经纸,正是那日他们出去购回的瓷青纸,她将经文牢牢捏在手中,起身向外走去。
“圆迟,今晚的事儿多谢你。”
“不必同我客气,不过你那姨母……可需要我帮你查查那男人是谁?”
说到这个阮衿衿的脸上又飞过浅浅的粉色,但很快镇定下来,眼中闪过一瞬冷光,坚定地看向圆迟。
“不,我自己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