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洋现在全身上下一股花香,招蜂引蝶。绚丽的色彩配上黑白百搭色显得一点儿也不违和,反倒给他增添了几丝生气,让他的眼眸里好像也沾点春水。
无语归无语,但年瑜转念一想——臧洋好歹见过花开,在记忆中循环往复,好过他全凭“成为人”的期望吊着口气。
“所以你养吧,”臧洋绕回话题,笑道,“你这方面应该会比我做得好。”
年瑜:“哪来的依据?”
臧洋:“感觉。”
他说着,腾出只手在捧花中挑了朵不知道什么花出来,递给年瑜:“聘礼。”
素银戒指也抹上一稍艳红。
年瑜很想吐槽他乱用词,但还是把话吞了回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们在来到这个副本后,关系变得更微妙了。。。他跟臧洋的接触比跟其他人加在一起还多,明明自己是个喜欢跟冰冷机械打交道的人,对于臧洋却似乎天生就不排斥。
“聘礼”二字,让年瑜有种这人在邀请自己的感觉——
邀请自己共享记忆,好像开始愿意让自己去挖掘他不为人知的过去。
他好像离臧洋的秘密不远了。
埃德蒙在一边附和着“好漂亮好漂亮”,一边尖叫“我们该走啦”,像是人格分裂,又想融入,又煞风景,吵得人头疼。
除了瞬间的多情外,年瑜更想堵上埃德蒙的嘴,于是只得跟着埃德蒙去大摆锤前面排队。外场游乐设施的排队处有设栏杆和遮阳棚,好过在鬼屋外暴晒。
遮阳棚从顶上呈弯弧括下来,挡住了一半视野。年瑜平视过去,只能看见空中时不时划过一颗“流星”,伴随一声“啊——”的惨叫。坠落后是生是死,不知道。
年瑜看着就想吐。
他希望自己运气能好点,不然自己恐高这毛病,指不定被扔出去后就失去思考能力。
站在前面排队的都在双手抱拳许愿祈祷。
似乎人都有个毛病,抽奖前喜欢小试几手。他转过身,臧洋站在后面以为他紧张了,刚想开口安慰,结果被他吩咐着拿出签筒。
年瑜:“我抽一支。”
“抽吧抽吧,”臧洋滚了滚签筒,“概率就是你上次修的,没改过。”
三支凶签,三支吉签,对半分。
他面色如常地抽出来——小吉。
臧洋:“我也抽一支。”
——大凶。
他笑笑:“如果被弹飞的是我,你就放一百个心,不会有事的。”
年瑜当然相信他,谁有事都轮不到他有事,过分起来说不定还能给自己这颗“流星”搞个拖尾特效。
npc放他们进场时,多觑了一眼拿着捧花的臧洋,语塞。
他们按顺序坐下,年瑜还没把安全带系好,就看见臧洋在他前面停住。
“你往旁边坐,”臧洋抬下巴指道,“我坐这个。”
年瑜知道他别有用意,乖乖听话。
npc匆匆跑来,皱眉道:“按顺序!”
“我就要坐这个!”臧洋耍赖,好像下一秒就要在地上撒泼打滚:“不坐这个我浑身难受,高兴不起来。我要是不高兴了,就投诉你!”
np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