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坐下,看着武将第一排韩信坐于首位,对上他的视线,脑子卡壳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战术性后仰。
“嚯!”
他就说今天早上不对劲!
咋还出现幻觉了?
刘邦环视一周,掐了自己一下,没在梦游啊,再定睛一看——
韩信那小子还真他娘的坐在武将首位!
一身朝服穿得板正,腰杆挺得比未央宫的柱子还直,端着那张阴郁沉静的脸。
朝堂上静得能听见铜漏滴水的声音。
刘邦战术性后仰,手指无意识地在御案上敲了两下,终于憋出一句,“韩信啊——”
韩信直了上身,拱手行礼,“臣在。”
那礼节合适的样让刘邦把想说的适都忘了,不是,这是他的朝堂吗?
韩信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啊!
于是刘邦最终憋出一句,“看你请了几次病假,这是病好了?”
韩信点点头,“托陛下洪福,臣病愈了。”
刘邦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终,“好了就好,看淮阴侯你削瘦了许多,还是得注意身体啊。”
“谢陛下。”
刘邦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突然福至心灵,扭头看向张良,“子房啊。”
张良手执笏板,坐于原地闭目养神,“臣昨夜观星过度,目眩。”
他瞎了,勿扰。
魏倩都忘了自己要奏什么事了,还特意从袖中打开奏折看了看,原本是朝
后需呈上去的。
太监此时的声音响起,“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魏倩起身,站在朝庭中央,“臣有本奏。”
“魏相所奏何事。”
魏倩拿出昨天写的奏折,太监接过,递与了刘邦。
刘邦正了神色,一般朝会递上折子而不言的,属于机密且重要。
朝会人多,人心各异,这个时候没什么忠君爱国的思想,功臣各怀心思,她要是把匃奴事摊开来讲,异姓王必定搞事。
所以她站在中央,但一言不发。
刘邦打开奏折,魏倩的奏折向来没有什么之乎者也,奏事奏得清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