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温书的眼眸越来越暗,直直盯了肉松许久,在肉松想要继续催促时,他用力扣住手下的细腰,另一只手掌放在肉松的后脑,身躯一扭,直接把肉松压在了柔软的蚕丝被上。
他的眼里翻滚着欲,望,声音低沉暗哑:“这样的忠告我只说一次。”
少年眨了眨无辜的杏眼,手不老实地滑进男人的睡衣里,挑逗性地捏了捏。
光线暗淡的卧室里,安温书在雕刻一只小猫木雕。
他仔仔细细地从头雕刻到尾,在小猫的鼻子,嘴巴,双手,一切可以触及的位置,都刻上了属于自己的烙印,印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小猫乖乖地收起爪子,在男人手里,偶尔一次猛力的动作,他像是承受不住一般,低低呻吟出声。
肉松感觉自己跟庭院池子里的金鱼没什么两样,像是浸泡在水里,沉沉浮浮,周遭流动着黏腻热浪,他伸出手在虚空抓了一抓,懵懵懂懂,憨状可掬。
听到男人低沉的轻笑,肉松费力睁开眼,男人鼻尖的汗珠随着动作滴落在他的脸上,温度滚烫。
肉松不甘心地磨了磨牙,想要拿回主动权,便微微使力,在男人为他失神之际灵活扭动腰肢,翻身将男人压在床上。
“小野猫。”
男人的声音十分有磁性,带着勾人魂魄的蛊惑,像是在他的耳边呢喃。肉松下意识抓了抓耳朵,露出尖锐的小虎牙,挤出恶狠狠的表情,颤巍巍恐吓男人:“人类,要叫我猫猫大人!”
恐吓的表情连三秒也没维持住,随着男人激烈的动作,肉松腰肢一软,差点跌在男人的怀里。
安温书两只炙热的大掌扶住他,弓起上半身,吻了吻他汗津津的小肚子,轻笑道:“是,猫猫大人,小的听从吩咐。”
——
肉松是被阳光照醒的。
他睡意朦胧地用手遮住光线,掀起疲惫的眼皮看了眼窗户,刺眼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预示着天已大亮。
“唔……几点了……”
肉松迷迷瞪瞪摸到枕边的手机,打开屏幕一看,顿时睡意全无,腾地从床上坐起来——
“完了完了,十点了!”他刚想坐起来嚷嚷,全身的酸痛接踵而来,根根神经末梢发出指令,肉松一个闷哼,又不得已躺了回去。
又疼又酸,好像有无数只猫猫从他身上踩过,而且还是来回碾压的那种!
肉松这才反应过来,他昨晚经历了一场酣畅淋漓的争斗。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段记忆,是他躺在安温书的怀里,两人皆是“伤痕累累”,互相汲取着对方的温度,沉沉睡去。
抬起手,密密麻麻的痕迹清晰可见,连指尖的牙印都透着殷红,肉松不禁脸一热,羞得把自己蒙在被子里,不愿面对斗争后的残留局面。
卧室门打开,安温书穿着崭新的睡衣走进来,看到床上鼓起的小山丘,知道肉松醒了,现在正在自我消化。他偏头轻笑几声,然后收敛表情,坐到床边隔着被子拍拍肉松的脑瓜。
“要起床吗?我刚做好饭,现在吃正好。”
肉松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蛄蛹蛄蛹探出头,闷头戳戳安温书的腿:“我没空吃啦,等下我收拾收拾直接去猫咖吧。”
“今天不用去了,我给你请了假。”
肉松倏忽抬头,惊讶道:“给我请假了?我怎么没收到回复?”他解锁手机点进v信,发现顾步池的消息栏没有红点,点进去一看,却有一条时间显示“八点”的消息——
【你……】
意味深长的留言,明明只有一个字,却让人不得不多想。
“那个叫顾步池的一大早就给你发消息,”安温书靠近肉松,咬了咬他温软的脸颊肉,“我怕有什么重要事情遗漏,所以擅作主张看了一眼。”
肉松纳罕:“安温书,你怎么跟顾步池请的假?”
安温书神色淡然:“实话实说。”
!!
实话实话?那不就意味着顾步池和简嘉都知道他们的关系了?也知道之前的掩饰都是假的?
可,可是他还没准备好要在朋友们面前坦白呀!
肉松被震得呆愣,他正想继续询问男人时,就见男人侧过头,眼睑微垂,遮住深邃的眼眸,放在他腿上的手攥成拳,又松开,明明没哭没闹,却浑身透露出委屈无奈的气息。
“你不想公开我们的关系吗?”
肉松连忙摇头:“当然不是,我想得不得了,可是我没做好心理准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