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忌伸臂拦住去路,“定要给我一个说法不可!”
“…”
云知年未曾想到这两人会如此这般较真,刚想要劝说几句,却被裴玄忌抢先一步挡下。
“这是我同他之间的事,跟你无关,年儿,回房歇息去。”
“阿忌…”
“回去。”
“放心,我知道分寸。”
裴玄忌平日里虽事事依他,但若当真起来,自有种不容人抗拒的气势,格外迫人。
云知年便也不好再坚持。
“好啊。”
柳廷则见此情形,也索性同裴玄忌撕破脸,“朝廷苦陇西割据久矣,我作为百官之首,早就想同你们裴氏好好谈谈了。裴小参军,既然你较着不放,不如我们现在就同去一趟军营,把那裴老将军叫来,我们一起好好说个理儿,如何?”
*
约摸到了隔日黎明将至时,裴玄忌才回府。
云知年正侧卧在被中休憩。
他心中记挂裴玄忌,这两天睡得都极不安稳,中途出去去寻过他,结果才知,裴玄忌同柳廷则去了一趟军营,压根还没回来,这心里的不安便隐隐扩大。
现下,那熟悉的松雪气息钻入被褥,云知年才稍稍定神。
云知年没有回头,任凭衣袍被扯开,当滚烫的唇贴上他的脖侧时,才轻声问了一句,“事情都解决了?你没有为难柳大人罢?”
“嗯。”
裴玄忌嗓音发闷,吻却是更重了些。
云知年的蛊虫因这亲近很快就被勾出来了,连呼吸都带着烫,所以,当裴玄忌的指尖挨到伤处,发现涂好的药膏被云知年自己擦掉了,而与此同时,云知年居然自己在口口擦好了油膏时,赫然微震。
云知年将脑袋埋进枕头,小小声地,“我昨日擦药时,发现…已经养好了…阿忌…你不用…不用再为我忍耐…”
“啊…”
话未说完,云知年的声儿就被抑回了喉里。
…
伏在云知年肩上,极爱怜地吻了吻他刚刚落泪泛红的眼尾,“年儿,你怎么这么好?”
云知年被他亲得有些羞赧…现在天光大亮,他这一动心念,被裴玄忌折腾了近乎两个时辰,后来他困累到睁不开眼,也是裴玄忌替他清理擦身,还张罗着伺候他洗漱用完早膳,才过了这么会儿的功夫,就又扒着他开始温存。
云知年倒是有些招架不住,心中不禁暗暗感叹,这人的体力当真是好。
裴府的仆从大概是被打过招呼了,竟无一人过来打扰他们,用过午膳后,那先行下榻的小郡王江旋安倒是很烦人的跑来闹着要看云知年,裴玄忌黑下脸同他吵了会儿,好不容易赶走,云知年才得空问起正事。
“你同柳大人之间到底怎么了?今日怎的都没瞧见他?”
云知年语气有些关切。
彼时,裴玄忌正带他在裴府闲逛。
裴府府邸甚大,是九进九出的深宅大院,回廊深长,府院正中央还有一硕大的人工湖,盛开的芙蕖摇曳生姿,秀色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