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玉忍不住笑出声,“无妨,小孩子是要教的,以后别那么严厉就好。”
厉信见赤玉笑了,提起来的心总算落下了,“好,师兄不怪我就好。”
“还有,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患得患失?”赤玉也环抱住厉信的腰,“我虽然不大能体会到情爱,但我已经想起来我们之间的过往,记得你对我的好,所以我不会再离开,真的。”
时隔千年,厉信再次被赤玉主动抱住,心里突然升起一阵难以言说的悸动。
“我……”厉信哽咽,“师兄,我这样只是因为太在乎你,但若是你不喜欢,我都可以改。”
赤玉见他还是畏首畏尾,心疼地抚摸着他的发顶,“不疑,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我记得你之前很恣意洒脱,就做你自己就好。”
“师兄……”
“听我的,放松点儿。”
“好,我尽量。”
赤玉嗯了一声,又摸了一下他的发顶,“乖。”
千年前,赤玉就喜欢这样一边抚摸他的头顶,一边夸他“乖”。
一开始,他只到赤玉胸口那么高,后来他长大了,已经高出赤玉半个头了,赤玉还是会抬手抚摸他,夸他。
他从小就好动,有些顽劣,整个福德观,也就赤玉会觉得他乖。
厉信喜欢赤玉摸他的头顶,每次都会乖顺的底下头给他摸,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赤玉的情感产生了变化。
从一开始的感恩,仰慕,变成了喜欢,想去占有。
赤玉再这样抚摸他的时候,他会有想吻上去的冲动。
他自知这样不好,也克制了许久,但最后还是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
他对他们之间的第一个吻记忆犹新,他能感受到赤玉整个身子都僵了,呼吸也乱了,但赤玉并没有推开他。
之后,他们的关系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不确定赤玉是不是也早就对他有意,但赤玉能接受他,那就足够了。
“主子,厉爷。”常有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
两人听到声音,马上分开。
常有一路小跑过来,气喘吁吁地说:“找到了……就在前面,我让常无在那儿盯着了。”
厉信和赤玉对视一眼,疑惑地问:“那树会跑不成,还用盯着?”
常有喘匀了气,才回话,“不是会跑,是有一群人在那儿祭拜,我觉得这事不简单,就让常无留下盯着,然后才跑回来向您和主子禀报。”
“这树成了精?”厉信又问。
“不大像,我们没感觉到妖气。”常有思索着回答。
赤玉看向厉信,“先过去看看再说。”
“好。”厉信应了一声,就让常有为他们带路。
差不多十分钟后,他们就来到了老槐树所在的山坡。
常无蹲在离老槐树不远处的一片高草丛后面,见他们过来,马上向他们招手,轻声说:“主子,厉爷,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