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开门关门的多吵啊,怕扰你安睡。”徐遗压下身上不适,凝神道,“眼睛还疼吗?”
“我只是被火燎了又不是被火烧了,已经好了。”
“那肚子饿吗?”
萧程无奈叹了口气,拉人就往屋子里走:“先管管你自己吧,进来。”
屋内果然暖了许多,萧程把徐遗按在床上,吐出一个字:“睡。”
徐遗乖乖躺进被窝,尚有余热,暖他已然足够。
“谁睡觉是睁着眼睡的,闭眼。”他看着徐遗那耸拉的眼睛,还一个劲撑着,不由得强硬起来。
徐遗眼皮发重地哑着声:“可以陪陪我吗?”
手伸了过去,也不见人来接,便不敢真的睡去。直到萧程握住,才敢暂且抛去夜里的种种情绪安心睡了。
萧程掏出脖子上的玉佩放在眼前,昨夜哄他的,不是娘,更不是爹。
“这些真的是我从那艘船上搜来的,觉得看着值钱,不知道这是什么啊!”
赵眄送走了林文凡的押解队伍,才把廿七叫上前来问话。
院中地上摆着一摊奇珍异宝,虽是小件之物,但也能看出不凡。
“这是贡品。”
廿七忽觉大难临头:“啊?”
忠爷在一旁帮衬:“殿下,廿七虽然爱干些小偷小摸,但官家之物是绝对不会动的。”
廿七点头如捣蒜:“嗯嗯嗯!”
“起来吧,除了这些可还发现了别的?”
廿七摇头如拨浪鼓:“就这些了。”
赵眄手一挥命人收好这些贡品,先是查出了火药,现在又是贡品,这趟栎阳还真是不虚此行啊。
“抓获水匪一事多谢忠爷了,若没有你们的帮忙也无法进展得这么快,回京时各位还是扮成镖局的人为好。”
“多谢殿下。”
庐陵,刑部大牢。
王狐才刚被下狱,就有人来狱中提审,而这个人却不是刑部的。
“林郎中回京后我本应在飞星楼设宴,却在这种地方约郎中来,怎好意思。”
“宋侍郎客气了,怎敢劳烦侍郎为下官接风洗尘呢。”
宋裕敬脸上笑意不深不浅,最是让人看不出所想:“我一个兵部侍郎来刑部管着刑部的事,郎中想必很好奇吧。”
林文凡低下头:“不敢,这王狐乃是残害朝廷与黎民的罪犯,官家最是痛恨这样的人,而为官家理去此人,是身为人臣的分内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