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程:“给他松绑。”
赵眄:“啥?”
萧程手中已搭上弓箭,双眼微眯,面若冰霜:“他配不上那些痛快的死法。”
那男子眼瞅着萧程的箭就要朝自己射来,本能的向身后的小巷撒腿跑去。
一箭射中了他的右手臂,但他不敢停下。
一箭射中了他的左手臂,使他脚步加快。
萧程举步如飞紧追上去,手中动作不停,又是一箭射中了对方的大腿。
男子瘸着腿,血流顺着腿在地上留下歪歪曲曲的痕迹。他窜梭在巷子里,可是这里有着太多的拐角,一个接着一个犹如迷城,看不见生的出路。
另一条大腿被索命般的箭追上来,男子吃痛跪地,再也爬不起来。
“求你大人不记小人过,留我一条命放我个生路。呃……”男子低下头一看,肚子上已有一箭,滴着从嘴里涌出的血。
“知道这是哪里吗?”萧程在远处站定,拉满弓,“这里是他们家,也是你坟。”
月色下,铁箭透出冷森森的光,带着萧程的切齿痛恨射穿男子的咽喉,在他倒地之前,心脏处又长着一箭。
萧程并未感受到报仇后的快意,望向这处巷子,眼前浮现出与忠爷他们相处的点点滴滴,眼眶湿润。
赵眄跟了上来:“对了,盈之让我带句话给你。邹荣近日爱往庭玉坊喝酒,不过那里人杂得很,你去的时候小心些。”
听到徐遗的消息,萧程的心抽动一下,回忆起那日背有庆出来时状态很不好的模样,有些躲闪:“他,最近还好吗?”
赵眄意外:“他已经有几日没上朝了,冬枣说腰伤复发起不来床,怎么你不知道?”
腰伤?难不成是那天……
萧程把弓箭丢给他转身就走,赵眄:“你这就走啦,咱俩不喝一杯吗,听盈之说你酒量挺好的!”
“公子,你这腰本就不好,干嘛还替别人挡板子,现在走路都费劲,也没见他来看过一回,真是吃力不讨好。”冬枣边抱怨边为徐遗擦药揉搓,一想起那个萧世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偏生公子还袒护他为他说话。
徐遗低声,声音里有数不尽的失落:“冬枣,越说越过了。”
冬枣撇撇嘴:“药擦好了,公子早点睡吧。”他说完出了房门,没见着书房窗户旁闪过一个人影。
人影靠在墙角不敢走动,还紧张着刚才险些被发现的时刻,他摸了摸怀中小猫轻声拜托道:“麻团,你今晚帮我陪陪他。”
麻团“喵”地一声跳下,跑进了徐遗的卧房里,钻入温暖舒服的被窝下。
人影细听见屋内传来些许玩笑声,便翻墙走了。
萧程回到质子府后,去了有庆的屋子,气恼问:“邹荣那个王八羔子打了你多少板子?”
有庆小声回答:“十……十多板。”
“那徐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