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说完,就将封印无念元神的珠子收起来,星海感觉到王平的意识,凝实身影快速消失,接着就看王平穿越时空,带着雨莲出现在了九玄山山顶道场。
回到九玄山,王平首先拿出与徒弟们的通讯令牌,闭关的这些年里。。。
夜雨落于南荒,湿了古道,也湿了行人的梦。泥泞中一盏孤灯摇曳,映出两道并肩而行的身影。那男子披着褪色青衫,手中提灯微弱,却照得四周清明;女子走在稍后半步,斗篷兜住发丝,眉心朱砂痣在雨夜里泛着淡淡红光,像是埋在灰烬里的火星。
“这雨,倒像极了当年昆仑初雪。”她轻声道。
男子停下脚步,抬头望天。乌云密布,不见星月,唯有电光偶尔撕裂天幕,照亮他眼角细密的纹路。“不是雪,是泪。”他说,“天地有情时才会哭。”
女子笑了:“你何时变得这般多愁?从前你说‘大道无情’,连轮回井边都不肯回头一眼。”
“那是不懂。”他转身看她,目光温柔如春水,“如今才知,所谓无情,不过是怕动情罢了。”
他们继续前行,脚下是千年前被战火焚毁的南陵古道。曾几何时,这里尸骨成山,冤魂不散,每逢子夜便传出哀嚎。可如今草木重生,野菊开在断碑旁,蛙鸣藏于溪畔芦苇间。一只受伤的狐狸从林中爬出,前腿带血,眼神惊惧。男子放下灯,蹲下身去,轻轻托起它的爪子,从怀中取出一小包药粉洒上,又用布条细细包扎。
“疼吗?”他问。
狐狸呜咽一声,竟似听懂人言,缓缓点头。
“那就记住这份疼。”他柔声说,“以后见了猎人,别再硬闯陷阱。活着,比报仇更重要。”
女子在一旁静静看着,忽而低语:“你总是这样,对万物都太温柔。”
“若连一只狐狸的痛都看不见,还谈什么悟道?”他站起身,将灯递给她,“走吧,前面还有人家等着呢。”
远处村落隐约可见,几缕炊烟挣扎着升起,在雨中很快消散。村口老槐树下坐着个孩童,浑身湿透,怀里紧紧抱着一本破旧册子。见有人来,他猛地抬头,眼中满是警惕。
“你是谁?”孩子嘶哑着嗓子问。
“过路人。”男子蹲下,与他平视,“冷吗?”
孩子不答,只把书抱得更紧。男子却不恼,反而笑道:“你在读《道德经》?”
“娘说……只要背完这一章,爹就能回来。”孩子声音颤抖,“可我总记不住‘致虚极,守静笃’那一段……”
男子沉默片刻,轻轻接过书册,就着灯光念了起来:
>“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复。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归根曰静,静曰复命……”
他的声音不高,却穿透雨幕,仿佛带着某种韵律,让整个村子都安静下来。屋檐下的鸡收拢了翅膀,灶台边的老妇停下了搅粥的手,连风也放慢了脚步。
孩子听着听着,眼泪流了下来。
“为什么……我突然就懂了?”他抽泣着问。
“因为你心里本来就有答案。”男子摸了摸他的头,“只是太害怕失去,所以忘了倾听自己。”
女子站在一旁,望着这一幕,忽然觉得胸口一阵温热。她抬手抚上心口,那颗朱砂痣微微发烫??这是她的魂魄仍在与世间共鸣的证明。她知道,自己并非完整的苏婉儿,而是由万千思念凝聚而成的“影”。可此刻,她分明感到心跳,感到泪水滑落脸颊的真实。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见吗?”她忽然开口。
男子转头看她,笑意浮现:“怎会不记得?你在醒梦堂外偷听讲学,被我发现后慌忙逃跑,结果撞翻了一整筐药材。”
“你还罚我抄了三天《黄帝内经》。”
“可你抄得比谁都认真。”
两人相视一笑,风雨似乎也为之缓和。孩子终于鼓起勇气,小声问道:“你们……是不是传说中的那位先生和他的妻子?”
男子摇头:“我不是什么先生,只是一个还在学着做人的道士。”
“可你会治病,会讲道,还会安抚鬼魂……”孩子睁大眼睛,“去年村里闹瘟疫,有个白胡子老头说,是你半夜悄悄来了,给每户门口放了一包药。”
男子没有否认,只是将书还给他:“明天开始,我可以教你读书,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等你学会之后,也要教别人。”
孩子用力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