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子弹在两人身边的水泥地上炸开,池嘉栩反手一枪击中对方的手腕,枪掉落在地上,他走过去将枪踢飞。
“不想死就别再惹我,如你们所想,哪怕把你们都杀了,我也不会有事。”池嘉栩找来绳子把叁个人牢牢捆在一起,顺手堵上了这叁张嘴。
一旁的周时卸下力气陷入了昏睡,迷迷糊糊间能感觉自己被紧紧抱住,似乎有人来接他们了。
程林一眼就看出池嘉栩的不对劲,要从他怀里接过周时,结果某人像防贼一样防着他,死活就是非要自己抱着,哪怕上了车也不松手。
池嘉栩:“她身体好冷,赶紧去医院。”
把脸紧紧贴着她,又搂得更紧了一些,企图用自己的体温去捂热她。
“你有没有事儿,你要是出事,我可没办法跟池叔交代。”程林不放心地回头看池嘉栩,结果这人像根本没听见一样,嘴里念念叨叨的都是怎么办。
“……”程林见状幽幽地说了一句:“你干脆脱光了给人家取暖算了……”
本是一句调侃,谁成想人家倒是当真了,立刻开始脱衣服,脱到一半还让他转过去不许看。
程林:“……”
隔板降下,池嘉栩手忙脚乱地给周时脱掉身上的湿衣服,虽说已经做过很亲密的事情,但此刻他难免还是有点紧张。
毫无遮挡的肌肤紧紧贴合在一起,用体温去温暖另一具失温的身体。
静谧、狭小的车厢里,池嘉栩一颗高悬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涌上心头,庆幸她没事。
周时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薄红,嘴唇也红得不正常,平日里张牙舞爪的人,现在小小的、乖乖的被他圈在怀里,没有一丁点生气。
“别睡了,我要向你坦白一件事情……”池嘉栩用额头蹭了蹭周时,伸手用自己的衣服把她其他部位包裹好。
“其实我今天晚上不是约了朋友,而是……”
昏睡间,周时只觉得自己一会儿被放在冰水里泡着,一会儿又在火上烤,梦魇一般,怎么挣扎都醒不过来。
不知道过去多久,鼻尖嗅到浓浓的消毒水味,睁开眼,视线由模糊渐渐清晰。
王金梅红肿着眼睛问她感觉怎么样,周时摇摇头。
单人病房内没有池嘉栩的身影,但她猜对方应该没有什么大碍。
医生过来查完房,说要继续留院观察两天。
某个从进病房就掩盖不了满脸喜气的人,等医生走了终于憋不住,坐到病床前开始喋喋不休:
“听说池家那小子要出国留学,你就没什么打算?你俩现在怎么说也都算得上过命的交情了,池家那位可是说了,只要你愿意,他可以送你也一起出国留学,费用全包。这种天大的好事,那可是……”
“我,不,愿,意。”周时扯着沙哑的嗓子,一字一句地说道。
“什么?”周斌嗓音忍不住提高,大有一巴掌扇死她的架势。
“我说,我不愿意。”她说的很慢,但很坚定。
刚刚推开门的池嘉栩站在病房门口,开口问道: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