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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锤震引雄信（第1页）

程啸天扛着玄火盘龙锤，专挑山间小路往济南府走。他刻意避开官道，一来怕撞见正往济南赴任的秦琼——此刻他扛着这般扎眼的大锤，实在没法解释；二来也想借这一路历练，熟悉体内的西龙之力和玄火盘龙锤的手感。

山路崎岖，积雪未消，可他身负八千斤力气，扛着三千斤的锤竟如闲庭信步。走了约莫半日，转过一道山弯，突然从树林里窜出七八条汉子，个个手持刀棍，脸上带着凶气，拦住了他的去路。

“小子，站住！”为首的汉子满脸横肉，盯着程啸天背后的玄火盘龙锤，眯眼笑道，“你这背后背的是啥？莫不是纸糊的大锤，装样子吓人的？”

其余匪徒也跟着哄笑起来，有人还调侃：“我看像！哪有人扛这么大的锤赶路？怕不是里面塞了稻草，糊弄人的吧！”

程啸天停下脚步，眼神冷了几分，沉声道：“是不是纸糊的，与你们无关。你们拦路，想干什么？”

“干什么？”为首的汉子晃了晃手里的刀，语气嚣张，“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识相的，就把你身上的银子和那‘纸锤’留下，老子饶你一条小命！”

程啸天闻言，心里反倒平静下来。他深吸一口气，伸手解开裹在锤上的粗布——玄火盘龙锤的黑红身影骤然显露：锤头是规整长方形，对面两边是成平行六边形、边角锋利，比寻常人家的水缸还大一圈，漆黑锤身上缠绕的红纹如龙似火，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沉甸甸的分量压得地面积雪微微下陷，连锤柄都被压得隐隐泛着沉光。

匪徒们的笑声戛然而止，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盯着那柄异形大锤，脸上的嘲讽瞬间变成惊愕。可愣了片刻，为首的汉子又硬着头皮笑道：“哼！就算是铁的又怎样？这么大的六边形锤一看就是空心的，你吓唬谁呢？我看你跟那个‘空锤将’齐国远的纸锤一样不中用？”

“齐国远？”程啸天心里一动——他倒忘了，隋唐绿林里还有这么一号人物，专靠纸糊大锤唬人，后来还跟着程咬金一起闹过长安。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没解释，只淡淡道：“能不能挥动，你试试就知道了。”

话音刚落，程啸天双手握住丈许长的锤柄，体内西龙之力悄然运转，腰腹发力带动手臂，玄火盘龙锤带着破风的呼啸声横扫而出！“轰隆”一声，六边形锤头擦着地面砸在旁边的岩石上，碎石飞溅如雨点，坚硬的岩石竟被砸得崩裂，地面也陷出一道半尺深的沟痕！

震耳欲聋的巨响吓得匪徒们纷纷后退，腿肚子首打颤，脸上的惊愕彻底变成惊恐，冷汗瞬间浸湿了粗布衣衫。为首的汉子更是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小兄弟！不，爷爷！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求您高抬贵手，饶了我们吧！”

其余匪徒也赶紧跟着跪倒，头磕得砰砰响，连大气都不敢喘。

程啸天收住锤势，看着跪地求饶的匪徒，冷声道：“你们是哪路人？老大是谁？”

为首的汉子不敢隐瞒，声音发颤地回道：“爷爷，我们是‘赤发岭’的，老大是单雄信单二爷的拜把兄弟，叫王伯当！我们就是想赚点辛苦钱，绝不敢真的冒犯您啊！”

“王伯当？单雄信？”程啸天心里一喜——这倒是巧了！王伯当是瓦岗五虎将之一，单雄信更是绿林里的瓢把子，为人仗义，若是能提前结交，日后在乱世里也多份助力。他沉吟片刻，道：“起来吧。我正好要去济南府，顺路去你们赤发岭看看。你们带路。”

匪徒们闻言，先是一愣，随即赶紧爬起来，点头哈腰地应道：“是是是！爷爷您跟我们来，我们这就带您去！”

为首的汉子名叫周虎，此刻早己没了之前的嚣张，小心翼翼地走在前面带路，还时不时回头讨好地笑一笑。程啸天扛着玄火盘龙锤跟在后面，心里盘算着：单雄信和王伯当都是英雄好汉，只是如今还没投靠瓦岗。这次去赤发岭，正好见识见识他们的为人，若是投缘，说不定能提前结下善缘。

山路蜿蜒，走了约莫一个时辰，远远就看到前面的山岭上有一座山寨，寨门上方挂着“赤发岭”的牌匾，门口还有几个守卫。周虎赶紧跑过去，跟守卫说了几句，守卫们看向程啸天的眼神顿时充满了敬畏，连忙打开寨门，恭恭敬敬地请他进去。

走进山寨，程啸天看到不少汉子在操练，个个身手矫健，倒不像普通的匪寇。周虎领着他往聚义厅走，一边走一边小声道：“爷爷，我们单二爷和王头领都在聚义厅，他们都是好汉，您一会儿可别跟他们动手啊！”

程啸天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他知道，单雄信和王伯当都是重义气的人，只要自己没有恶意，他们定然不会为难自己。

很快，两人就走到了聚义厅门口。周虎刚要进去通报，就听到里面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外面吵吵嚷嚷的，出什么事了？”

紧接着，一个身材魁梧、面色赤红的汉子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身穿白衣、手持长枪的青年。程啸天心里一凛——那赤红面色的汉子，想必就是单雄信；而那白衣青年，应该就是王伯当了。

单雄信和王伯当看到程啸天，也愣了一下，目光先是落在他挺拔的身形上，随即又被他肩头那柄黑红相间的六边形大锤吸引，眼神里满是惊讶。单雄信抱了抱拳，沉声道：“这位小兄弟，不知你是何人？来我赤发岭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