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的内门牌坊前,雾气尚未散尽。廖清华己带着吴为等十余名丹堂弟子等候在那里,个个面色不善。当慕清玄领着王铁山和陈墨走来时,吴为立刻上前一步,挡在牌坊下:“慕师叔,内门岂是外门杂役能随便进的?”
“吴管事这是在质疑谷主的命令?”慕清玄取出青风主令,令牌在晨光中泛着温润的光泽,“三月前拜师盛典,谷主亲口宣布,外门考核达标者可首接晋升内门,不受名额限制。莫非吴管事耳背?”
吴为脸色一白,讪讪后退。廖清华上前一步,目光落在王铁山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此子灵根驳杂,不过是仗着几分蛮力,若让他进内门,岂不是让其他宗门笑话我青风谷无人?”
“廖师兄此言差矣。”慕清玄侧身让王铁山上前,刻意加重了“师兄”二字,“王铁山虽为五系杂灵根,却能将《金刚不坏体》练至第七重,硬抗炼气后期修士的全力一击。敢问丹堂弟子中,有几人能做到?”
王铁山会意,上前一步,运起体术。只见他皮肤瞬间变得如同古铜,吴为不知好歹地挥拳打来,却被他硬生生扛住,反震得后退三步,手腕发麻。
廖清华脸色微沉,显然没料到这外门弟子竟有如此实力,又将目光转向陈墨:“此子虽会画几张符,却连像样的法器都没有,进内门也是浪费资源。”
“陈墨的三阶御风符,飞行速度堪比上品法器,且能隐匿气息。”慕清玄取出一张陈墨绘制的符箓,注入灵力后,符纸化作一只青色灵鸟,绕着牌坊盘旋三周才消散,“昨日巡逻队用他的符箓,成功追踪到三名潜入谷中的散修。这种实用之才,难道不该重用?”
周围渐渐聚拢了不少弟子,听到慕清玄的话,纷纷点头赞同。外门弟子更是群情激昂,李浩适时喊道:“慕师叔说得对!凭什么只看灵根不看本事?”
廖清华见众怒难犯,眼珠一转,沉声道:“就算他们够格,也需通过丹堂的灵根测试。若真有特殊之处,老夫自会放行。”他转身对身后的执事道,“取测灵镜来。”
测灵镜是丹堂的宝物,能映照出修士的灵根纯度与潜力。廖清华接过镜子,率先照向王铁山,镜中立刻浮现出驳杂的五色光芒,纯度只有三成。“哼,果然是杂灵根。”
就在他准备嘲讽时,慕清玄突然道:“请廖师兄再照照他的丹田。”
廖清华皱眉照向王铁山的丹田,镜中竟浮现出一点璀璨的金光,纯度高达八成。“这是……体灵根!”他失声惊呼,这种灵根虽不适合修炼法术,却能让体术威力倍增,百年难遇。
轮到陈墨时,测灵镜照出的木系灵根纯度只有西成,却在识海位置出现一团浓郁的墨色灵光——那是罕见的“符灵根”,最适合绘制符箓。
廖清华拿着测灵镜,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吴为还想狡辩,却被慕清玄冷冷打断:“两位弟子的特殊灵根,足以证明他们有资格进入内门。廖师兄若再阻拦,便是违抗谷主命令,弟子只能去向师父请教了。”
这话戳中了廖清华的软肋,他虽心有不甘,却不敢真的惊动昊仓。只得悻悻道:“既然如此,便按规矩办理吧。”
看着王铁山和陈墨拿着内门弟子令牌喜极而泣的样子,周围的外门弟子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廖清华带着吴为等人灰溜溜地离去,背影透着狼狈。
慕清玄望着他们的背影,握紧了手中的青风剑。他知道,这只是开始,真正的改革之路,还需要更多的勇气和智慧。但此刻,看着那些充满希望的脸庞,他更加坚信,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