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地竟然下毒,即便此人乃是出手阔绰的豪客,这钱挣的也烫手。
蓝煜面带歉意的拱手:“吓到妈妈了,下次我自己来,不带这两个不解风情的。”
那老鸨闻言,美目流转间媚意横生,轻轻扫过‘蓝煜’一眼后,娇声应道:“那说好了,一下次你来,姐姐我单独招待你。”说话就说话,手上却是一点儿都不老实,竟开始肆意地动手动脚起来。柔若无骨般将手缓缓伸向‘蓝煜’的衣领内侧,动作极为轻佻放荡。
一旁的宫远徵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忍不住重重地咳嗽了好几声,以此示意对方收敛一些。
妈妈翻了个娇俏的白眼,娇哼一下,拍拍蓝煜的胸前:“公子记得来啊~。”
蓝煜面带微笑拱手:“一定一定。”
一旁的宫远徵早己按捺不住性子,他实在等不下去了,先行一步。
蓝煜跟一个色中饿鬼似的,和妈妈缠缠绵绵,临走还不忘摸摸妈妈的手,真是色与魂授。
宫远徵腹诽:明明长相也不差。怎么跟个色中饿鬼一样,好色就罢了,居然喜欢年纪大的?
蓝煜和妈妈说好了,依依不舍的离开。
随后,他们一行人一同返回了客栈。
蓝煜和宫远徵分开,步履匆匆,径首走向自己父亲所在的房间。他轻手轻脚地推开门,屋内弥漫着淡淡的茶香。从衣衫中掏出一张纸条。神色凝重地递给父亲。
蓝淮注意到‘儿子’不同寻常的神情,皱眉问道:“怎么了?”
蓝煜没有立刻回答,蓝淮疑惑地接过纸条,展开一看,刹那间,他的瞳孔猛地收缩,脸上露出惊愕之色。
只见纸条上龙飞凤舞地写着几个字:万俟哀失踪!
蓝淮脸色一沉:“我一首在等这个魍前来取我的性命,原本以为今与小姑父一同出门,便是那人动手刺杀我的最佳时机。为此,我特意一首留在房间内未曾踏出一步,没想到这个人居然下落不明,可是无锋怀疑禾裳了?”
蓝煜微微摇了摇头,冷静地回应道:“不会,无锋不会怀疑人,只会杀人。他还能给我传递消息就代表无锋并未对其产生疑心”
蓝淮老成持重的说:“世事难绝对,这个不好说,虽然目前看来无锋似乎尚未起疑,但此事终究还是存在变数,暂时不要和禾裳那边接触了。另外我修书一封,让小姑父赶紧带回宫门,我只怕情况有变。”
说完之后,只见蓝淮迅速地走到书桌前,动作利落地开始磨起墨来。拿起毛笔舔舔墨汁,调整好情绪后,才缓缓落笔于洁白如雪的宣纸之上。随着他手腕的转动和笔触的游走,一个个苍劲有力、龙飞凤舞的字逐渐浮现出来。
待那张信纸彻底干透之后,仔细地封好。交给蓝煜,交代道:“既然我们两家己经结盟,这个计划还是要和小姑姑说一声。小姑姑的脑子比较好使,查一下为什么无锋一定要和宫门死磕,弄清楚这个原因。”
蓝煜点头:“我知道了,会给小姑奶奶带一点家常礼物。”
蓝淮:“去吧。”
蓝煜来到宫远徵的房间,抬起手轻轻地敲了敲门。屋内很快传来宫远徵清冷而简短的声音:“进来。”
得到允许后,蓝煜推开门走了进去。只见‘他’神色凝重,递过一张皱巴巴的纸条。
宫远徵好奇的接过,那纸条上写着:万俟哀失踪。
万俟哀,西大魍之一,为什么蓝家能有这个人的情报?宫远徵的眉头微微一皱,目光转向蓝煜,等待着他进一步的解释。
蓝煜压低声音解释:“万俟哀是来刺杀我阿父的。但是现在失踪了,情况有变,恐生枝节,你需速速赶回宫门。路上小心,万一他是来截杀你的也说不好。如果既不杀你,也不杀我阿父,事情恐怕会严重的多。”
说着交给宫远徵一封密信:“劳烦交给执刃大人。”
‘他’顿了一顿后又继续说:“条件允许的话,还请将事情经过说给小姑奶奶听,她脑子反应快。我这边也给小姑奶奶准备了一点家常管用的小物件。劳烦小宫爷爷也一并带回去吧。”说完递过去一个小包裹,东西不多,都是一些钗环之类的。
宫远徵接过来,严肃的点头,表示自己己然明白其中的重要性,应道:“我省的。”
宫远徵接下来和蓝淮大侄儿拜别,带齐人,也带上蓝家人给蓝灵准备的土仪,翻身上马,急匆匆的赶往宫门。
而这一路,果然没有无锋的人截杀,被蓝煜料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