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的东西蓝灵有点在意,那个东西不应该出现在这,封印快失效了,白天的施法被反噬,天诛请不来,天雷不劈,如此反常。
能克制疫病的火不是凡火,宫门要如何控制,无量流火又是什么?
后山为何会有这个封印的妖,为什么这个妖会被封印在后山?
蓝家和宫门联手,但是无锋那边,肯定不会如此简单,要不要卜卦,看看后山会发生什么?
还是卜卦后山的小妖何时突破封印。
蓝灵站在宫门城墙上,远远看见宫远徵,她正要挥手。
一把利剑悄无声息从背后穿过她的胸膛,蓝灵的身体猛地一颤,她低头看见一节剑尖从她的胸前露出,闪烁着冷冽的寒光。她颤抖着伸手,试图抓住那露出的剑尖,然而,那把剑却迅速撤出,只留下一道贯穿伤口。
刺客在蓝灵的耳边轻声说:“无锋首领要我代他向您问好,蓝灵小姐。”
来人声音低沉,是催命符。
蓝灵的胸口被刺破,血液如同汹涌的潮水般涌出,她的身体无力地向前倾倒,从高高的城墙上跌落。
“宫远徵……”她轻声呼唤着这个名字,嘴角溢出鲜血。风,愈发猛烈,像是要将她最后一丝气息也吹散。蓝灵的意识渐渐模糊,她仿佛看到宫远徵正朝她奔来,脸上满是焦急与绝望。
“蓝灵!”宫远徵撕心裂肺的声音在远处响起,他看到了肝胆俱裂的一幕。飞身扑向蓝灵,接住了她坠落的身体。颤抖的手忙不迭地捂住蓝灵的伤口,想要给蓝灵止血,另一只手急忙掏出药粉,刚刚撒下,就被汹涌的血液冲开。宫远徵一连用了三瓶止血的药粉,还是无法止住。
“灵儿!灵儿!”宫远徵的声音哽咽,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他紧紧地抱着蓝灵,仿佛这样就能让她停止流逝的生命。蓝灵抓住宫远徵血淋淋的手说:“。。你要是。。。。想我了就。。。。。抬头。。。。看看。”她的声音微弱,断断续续。
宫远徵的泪水与蓝灵的鲜血交织在一起:“不会的灵儿,我能救你的,我一定能救你的。”他慌乱地翻找着身上的药。
“对了,出云重莲,出云重莲。。。。。。”
蓝灵的眼神却逐渐失去神采,她的生命在一点一点流失。最终,她慢慢闭上了双眼。
宫远徵抱着蓝灵的身体,久久不愿放开,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夕阳渐渐沉没,天空中只留下一片黑暗。
寒风呼啸,吹过空旷的城墙,仿佛哀鸣。
宫远徵抬头望向天空,喃喃自语:“哥哥你说爱人如养花,可人不是花,花还能在药房等我,可人不会。”
宫远徵今日加冠,看着眼前的橘子,仿佛看见蓝灵就现在他的面前看着他。
由日到月,由月到年,面目渐渐模糊,只剩一个女子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回忆如沙,一点一滴的自手缝中溜走。
“你不是对月公子青睐有加,就刚刚还要上门致谢,你头一次见他,眼都带不眨的,多看了好几眼。月公子的皮相成熟又有气质,宫紫商就喜欢的不行。一见钟情的不都是看脸吗?我迟早有一天也能长成这样的。”
依稀记得当年的戏言,如今宫远徵如今真的和月绫华一样了,年少白头。
宫远徵哽咽着猛地坐起身,黑暗中,他能感受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和额头的汗水。原来,只是一场梦!他下意识地伸手抹去额上的汗珠,却发现手心早己湿透。梦境如此真实,让他仿佛亲身经历一般,那种无力感久久不散。
起身下床,宫远徵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夜己深沉,窗外月光如水,洒在地上,映出一片银白。宫远徵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半刻后,不行,完全平静不了,他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蓝灵。
宫远徵着急的披了一件外衫,急匆匆的就去拍打蓝灵的房门,他用力敲打着门,难以掩饰的慌乱。
不一会儿,蓝灵穿着寝衣,披着外衣打开了门。门开的瞬间,宫远徵一把将她紧紧抱住。他的心跳得如此剧烈,仿佛要跳出胸膛。
“还好还好,你还活着,能动,没有伤口,是热的,没有消失。”宫远徵语无伦次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的脸上满是慌张,长长的睫毛因为刚刚流过泪而显得湿漉漉的。
蓝灵她轻轻拍了拍宫远徵的后背,问:“怎么了?”
怀中抱着人,发慌的心慢慢安稳下来。宫远徵说:“我做了一个梦。”
蓝灵:“是什么内容的梦。”
宫远徵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与痛苦:“是个噩梦,不太好,我不说了。”
蓝灵:“和我有关。”
宫远徵微微点头,将她搂得更紧,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那熟悉而安心的味道让他再次确认,她还活着,就活生生地在自己怀中。。他强调:“你一定不会有事。绝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