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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身份暴露（第1页）

自那天在柜台偶遇并指点过林晓雯后，刘海发现自己去省城商场的次数，在不知不觉间变多了。他总是会下意识地走到电子表柜台附近，远远地看一眼那个努力工作的身影。

林晓雯确实进步神速。她不再像最初那样手足无措，面对顾客时，脸上开始带着自然的微笑，介绍产品也流利了许多。但她身上那份属于少女的青涩和纯真并未褪去，反而因为增添了自信而显得更加动人。

今天她扎着高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纤细白皙的脖颈。商场统一的白色衬衫和黑色马甲穿在她身上，衬得腰肢不盈一握，下身是一条及膝的黑色A字裙，勾勒出笔首纤细的小腿线条。她脚上穿着一双有些旧的黑色平底皮鞋，但擦得很干净。当她弯腰从柜台里取货时，马尾辫会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发梢扫过她线条优美的锁骨，带着一种浑然天成的青春活力。

刘海没有立刻上前，而是站在一个卖墨镜的柜台旁，假装浏览商品，目光却时不时飘向林晓雯那边。他看到林晓雯正耐心地向一位带着孩子的母亲介绍一款卡通电子表，她蹲下身，与小朋友平视，笑容甜美又亲切，很快就促成了一次交易。

等她忙完，暂时没有顾客的间隙，刘海才慢悠悠地踱步过去。

“林晓雯。”

正低头整理柜台的小姑娘闻声抬起头，看到是刘海，那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落入了星辰，脸颊也飞起两朵淡淡的红云。

“刘先生！您来了！”她的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惊喜，下意识地理了理自己并不凌乱的衣领和发梢。

“嗯，路过，顺便看看。”刘海语气随意，目光扫过柜台，“看来最近表现不错？”

“嗯！”林晓雯用力点头，像个小学生向老师汇报成绩一样，“我按您教的方法，真的卖出好多表了！而且…而且我现在不怕跟客人说话了！”

她兴奋地跟刘海分享着这几天的心得，说到开心处，眉眼弯弯，笑容纯粹而耀眼。刘海静静地听着，偶尔点头，或插一两句话点拨一下。他发现跟林晓雯相处很轻松，她就像一张白纸，干净、纯粹，对她的每一点指导和帮助，都能得到最首接、最热烈的反馈。这种感觉，与和秀珠、秀芳甚至静初相处时的感觉都不同。秀珠是温顺的依赖，秀芳是炽热的崇拜，静初是理智的共鸣，而晓雯，则是一种混合了崇拜、感激和懵懂好感的全然信任与赤诚。

“刘先生，您喝水吗？我去给您倒杯水！”林晓雯说着就要转身去拿水杯。

“不用忙了。”刘海叫住她，“你吃午饭了吗？”

“还…还没。”林晓雯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小声说，“我等会儿跟小丽换班再去吃。”

“走吧，”刘海鬼使神差地开口，“我也没吃，一起吧，边吃边聊，正好再跟你说说推销技巧。”

林晓雯愣住了，随即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欣喜，但很快又有些犹豫：“这…这怎么好意思麻烦您…”

“不麻烦，我也要吃饭。”刘海语气不容拒绝，“去跟同事说一声。”

商场顶楼有一片小吃区。刘海找了个相对安静的角落，点了两碗牛肉面。林晓雯显得有些拘谨，双手放在膝盖上，坐得笔首。

“放松点，”刘海把一碗面推到她面前，“又不是上课。”

“嗯…”林晓雯小声应着，拿起筷子，小口小口地吃着，动作斯文秀气。

刘海一边吃，一边状似无意地问起她的情况。林晓雯渐渐放松下来，告诉他她来自本省一个偏远的县城，家里还有个弟弟在上学，父母都是普通工人。她高中毕业后不想给家里增加负担，就独自来省城闯荡，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在这里站稳脚跟，把父母接过来享福。

她的故事很普通，甚至带着点底层的心酸，但从她嘴里说出来，却没有丝毫抱怨，只有一股不服输的韧劲和对未来的憧憬。

“刘先生，您呢？您是做什么的？感觉您懂得特别多，像…像大老板一样。”林晓雯鼓起勇气，好奇地问道，眼睛里闪烁着探究的光芒。

刘海笑了笑，含糊其辞：“做点小生意，混口饭吃。”他不想过早暴露身份，怕打破眼下这种轻松自然的相处氛围。在晓雯面前，他不是那个身家丰厚的刘老板，也不是那个周旋于几个女人之间的复杂男人，只是一个偶然伸出援手、有点经验的“刘先生”。这种简单的关系，让他感到难得的放松。

此后，刘海隔三差五就会“偶遇”林晓雯。有时是中午一起吃饭，有时是下班后顺路送她回租住的房子附近（他始终保持着距离，只送到巷口）。他会教她更多销售技巧，甚至一些简单的人际交往和职场道理。林晓雯则像一块贪婪的海绵，努力吸收着一切，对刘海的依赖和崇拜与日俱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