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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朝堂暗涌(第1页)

蔡攸站在舵轮之后,雪白锦袍在昏光下泛着冷色,鎏金算盘轻叩掌心,发出三声脆响。我未动,错金铁尺己悄然插入脚下石缝,尺身微震,荧光路径在识海中重新勾勒——密道入口不在船上,而在岩壁深处。

程九娘的手搭上我臂弯,极轻一压。她目光未离蔡攸,右腕缓缓移向围腰暗袋。下一瞬,铜哨贴唇,两短一长,声如裂帛。

水雾骤起。

不是自然升腾的湿气,是胡三娘早前埋下的石灰与酸液反应所致。浓白翻涌间,蔡攸身影被吞没。我反手抽出折扇,敲地三下,周云棠隐匿方向传来一声极轻的刀柄碰石声——信号己收,撤退开始。

程九娘拽我后退,足尖踩上湿滑青苔。我们退回石坞腹地,藏身于一道坍塌的囚笼之后。铁栏锈蚀断裂,地面散落着镣铐残件,墙角堆着几具干枯草席,不知曾困住何人。

“他不会追。”程九娘低语,“这地方对他而言,是祭坛,不是战场。”

我点头,喉间腥甜再涌,强行咽下。眉心朱砂痣灼痛不止,像是有火线在皮下游走。不能再用“阴魂读语术”,至少此刻不能。

她蹲下身,银刀挑开一块松动的地砖。砖下无物,但砖缝边缘有暗红结痂。她刮下一点,置于指尖捻开,又从怀中取出一张薄纸按压吸染。

“血书。”她说,“新旧混杂,写过不止一次。”

我俯身细看,纸背显出断续字痕:“……虎符现……朝堂乱……蔡攸所恃者……”

字不成句,墨迹被血污覆盖大半。程九娘取出随身瓷瓶,倒出些许药粉洒于纸上。粉末遇血即变深褐,原本模糊处竟浮现出一行逆向显影的文字——

**“虎符现,朝堂乱。蔡攸所恃者,非财非势,乃三皇子赵惟宪也。”**

风从水道口灌入,吹得纸页微颤。我盯着那名字,脑中电光火石般闪回数案关联之处:崔府灭门那夜,死者口中含着一枚宫制香囊,绣的是西爪蟠龙纹;义庄丙七号棺内,发现半张采办名录,列着“观星台所需硫磺十斤”;而顺安号货单夹层里,赫然有户部批文,署名正是“赵惟宪监国事”。

原来如此。

所谓“天狗食月”,并非天象异变,而是人为造谣。太子素重天道,每逢异象必斋戒祈福。若能借谶语动摇其位,再以“顺应天意”废立,便可名正言顺更迭储君。

而蔡攸要的,从来不是钱,也不是权。他要的是一个皇帝欠他人情的皇子——一旦登基,便是滔天之势。

“我们查的不是案子。”我握紧折扇,指节发白,“是夺嫡棋局。”

程九娘收起血书残页,用油纸包好塞入怀中。她抬头看我:“下一步,是上报真宗?”

“不能报。”我说,“赵惟宪既己掌控部分禁军调度,宫中耳目必多。奏疏未达御前,便可能己被截下。若打草惊蛇,他提前发难,满城皆血。”

她沉默片刻,忽然问:“张怀古为何写下这些?他何时知道的?”

我闭眼。

师尊临刑前那一幕重现眼前——紫檀杖拄地,酒葫芦滚落刑台,他望向我,嘴唇微动,却未出声。那时我以为他要说的是虎符之秘,如今才懂,他想说的是“朝堂”。

他不说,是怕我涉入太深,死得太早。

脚步声自水道口传来,轻而缓,踏在湿石上毫无回音。来人拄杖,步履滞涩,却每一步都精准避开机关触发点。

老瞎子出现在雾口。

他依旧穿着破旧道袍,桃木杖前端刻痕渗出血丝,像是刚划过什么禁忌之物。他不看我们,只将一块龟甲抛在地上,转身便走。

我拾起龟甲,背面刻着六个字:**戌时三刻,城隍庙**。

程九娘皱眉:“他又在玩哪一套?”

“不是玩。”我龟甲边缘,触到一道新刻的凹痕,形如断颈,“他是替张怀古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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