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酒气,先去洗洗。”王艳浅笑着给了个白眼,将耿青云的手拍了出去。
洗完了澡,被窝里一番云雨后,耿青云靠在床头舒坦地抽起了烟。
“烟抽完了赶紧睡觉啊,你可把我折腾死了。”王艳把被子往肩头扯了扯,然后转过了身。
耿青云笑了笑,把烟头丢进了床头柜上的八宝粥铁盒里,正准备钻进被窝再上下其手一番,柜上的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
“王阿姨,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耿青云心里一阵忐忑,立刻想到了之前在佛堂被蒋家小姐撞见的事情。
“搬回去?现在吗?不是取消了吗?”
“好的,知道了。”挂掉电话,耿青云立刻掀开被子穿起了衣服。
“这么晚了,又要去哪儿?”王艳转过身好奇地问道。
“婚礼继续,今天又有油水捞了。”耿青云一打响指,兴奋地说道。
指挥着耿青云和王阿姨把礼箱搬到了床尾,又将二人打发离开后,方海兰立刻锁上房门,解起了箱子上的麻绳。
麻绳还是按着原先的系发打的结,看来一切都还顺利。
“如儿啊,今晚可是多亏了”方海兰一边说着一边掀开箱盖,可是见到箱中的景象时,整个人却立刻呆在了现场。
“怎么怎么会这样?”
箱子里根本没有女儿的半点身影,取而代之的则是黄大仙和城隍爷的两尊黄铜像。
“难道出了事?”
方海兰立刻瘫坐在了地板上,不过稍一深思,却发现有些说不通。既然箱子里装了东西,那就代表是女儿故意放进去的。刚刚司机和王阿姨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家里也没传来什么其它的消息。先不说最终计划有没有成功,至少女儿的行踪应该暂时还是没有暴露的。
只不过女儿如果没办法回到房间的话,昨晚的事情可就不好解释了。
就这样瞎猜担心了一夜,早上六点半的时候,卫秀玲就敲响了房门叫吃早饭。
床上的金银珠宝全都装回了箱子,三四十斤的铜像也被自己艰难地先藏进了床下,方海兰回头检查一遍无误后,忐忑地打开了房门。
“怎么脸色这么差?”一开门,卫秀玲就发现了方海兰憔悴的面色。
“身体有些不舒服,你先忙,我再休息一会儿,等会儿得让方如带我去趟医院。”方海兰靠在房门上有气无力地说道。
这是她花了一晚勉强想出来的借口,只要支开了卫秀玲,再趁其他人忙活的时候开了方如的车离开,方如不在的事情就能暂时遮挡过去,至于接下来该怎么联系方如,那就只能之后再来考虑了。
“刚好早上让阿姨熬了海参粥,昨天晚宴的时候我就看你没吃什么东西,就算要去医院,也先得填填肚子。”
“还是不了,胃里难受,什么都不想吃。”方海兰摆了摆手。
“那好吧,你先休息着。我先叫方如把早饭吃了,等会儿我让司机送你们。”
卫秀玲说完便朝旁边的房门走去,方海兰赶忙跟上去阻拦,而这时,客房的房门却突然从屋内打开,蒋方如一脸无事地一边扎着头发一边走了出来。
灰女09
双手撑着地板站起身,宋博又看了看散在床单和被罩上的凌乱血迹,然后转身踱到了陪护室的房门旁。
一起命案,两名死者。
看着仰面倒在陪护室门口的年轻女护士,宋博浓浓的双眉立刻皱的连在了一起。
让他眉头不展的不仅是临近年关还发生了这样的血腥事件,更让他心里犯愁的则是死者的身份。
蒋星是港城民企总商会的名誉会长,不管是和市里的老一辈领导还是新上任的领导班子关系都十分紧密,蒋家的集团公司更是港城的支柱企业。这样的情况下,接下来的破案压力不言而喻。
“现场留下的线索不少。”胡广成安排完勘验人员进场,然后走到了宋博身边。
宋博看了看已经开始工作的工作人员,然后有些担忧地说道:“有些蹊跷。”
“你是已经发现了什么吗?”胡广成好奇地问道。
“我是说死者被害的时间有蹊跷。”宋博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
“我刚刚已经问过了医生。”宋博指了指床下,“死者蒋星是脑瘤晚期,最多也撑不过两周。”
胡广成听完也立刻陷入了沉思。
“发现死者的目击人现在在哪里?”宋博忽然想起了什么似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