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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利爪抬起被灼伤的眼皮，或许是因为年龄逼进被报废的岁数觉得自己大限将至，又或许是他真的已经憋了很久了，他沉重地叹了口气，好像要把肺也吐出来：“如果每个利爪都无比忠诚，会有这种标准吗？”

蝙蝠侠：“迪克。格雷森在哪？”

“我不知道，管理层的计划我们没资格知道。”老利爪喘着粗气，看着蝙蝠侠，“布鲁斯。韦恩，你干嘛一定要救他呢？他不过是一个无人在意的马戏团孤儿罢了。”

李华心里咯噔一跳，心道这天还是来了。猫头鹰法庭通过迪克的普通人身份抓走“夜翼”，知道蝙蝠侠的身份也很合理。

这个世界的蝙蝠侠身份难道也保不住了吗？魔法熟男蝙蝠侠直播间是不是要在这个世界也上映一下？

蝙蝠侠：“迪克不是孤儿，他是我的孩子。”

老利爪：“你只是收养了他，你完全可以再去收养别的，更多的孩子。”

蝙蝠侠：“亲缘不全以血脉链接。”

“……”

老利爪静静地看了蝙蝠侠，大概几分钟后，他嘴唇蠕动，吐出一句很轻的话：“……不会死的。”

蝙蝠侠：“什么？”

“那个幸运的马戏团小子不会死，他是灰色之子，法庭想要他。和我一起苏醒的人里有被派去布鲁德海文的。”说完这句话后，老利爪彻底卸了力气，“我能说的就这些了，给我个痛快吧。”

死在这里，总比被丢进纯白迷宫用和新人的生死搏斗来取悦那些“大人”们，最后被当垃圾一样丢掉强。

虽说马戏团孤儿本来大部分就没什么好的归宿，但超级英雄起码会给他一个墓地，或者起码给个痛快。

利爪的主动交代是一群人都没想到的。

这家伙一开始骨头是真的很硬，他们不明白为什么他此时突然主动提供线索，本能怀疑里面有诈。

“利爪不是不死的吗？”李华蹲在坑的顶层，探头往里面看。

这位看着人过中年的利爪嗤笑：“那也是有极限的。要真是不死，哪里轮得到我们来用？我的年纪大了，对法庭而言没什么用了，就算回去他们也不会给我琥珀金修复身体，只会把我处理掉，起码在你们手里我还能选个轻松的死法。”

“我看刚才那个绿色粘液就不错，它能控制酸碱度对吧，不然没法解释为什么一开始我的武器都瞬间溶解了我还没事，就它了，快捷迅速，正好也免得你们处理尸体了。”

他好痛啊，痛了一辈子了，死的时候能少点痛就太好了。

众人陷入沉默。

这位利爪的年纪看起来也就比蝙蝠侠面具下的布鲁斯大一点，可能都没过45岁，他却说自己已经老了。

再加上他说的处理……可以想见比他年纪大的利爪都去了哪里。

杰森小声骂道：“见鬼。”

早知道猫头鹰法庭内部这么反人类，他前面就不该提刺客联盟，虽然刺客联盟也不干好事，但刺客联盟跟猫头鹰法庭一比居然都能算民主。

猫头鹰法庭也不缺钱啊！连死士的工资和养老费都发不起吗？

李华蹲在坑顶，看向变形怪变身快结束后就回到主控室站在利爪俘虏视觉死角的本杰明：“你怎么看？”

本杰明的脸色阴沉得恐怖，看得出来他现在已经处于盛怒之中：“猫头鹰法庭必须被摧毁。”

“他们会的，这个组织就不该存在。”蝙蝠侠说，“现在我们是时候反攻了。”

……

“然后寒冰幽灵把那个利爪连同设施全部冰封，老家伙去哥谭警局的证物区拿了急冻人的设备，其余人继续调查猫头鹰法庭的情报，最后神谕和罗宾按照我们调查到的猫头鹰法庭情报去查布鲁德海文的事情，一路排查，在其中一个人的名下发现了这块最近购买的布鲁德海文地皮。”

魔法少男红头罩和迪克小心翼翼地把一个个人形冰坨放倒在地，一边给迪克讲述他们的寻人经历。

“找到这里后，为了避免那群家伙狗急跳墙把你撕票，在异形怪融出一个出口后，我们兵分三路，异形怪顺着通风管道寻找并营救你，罗宾和头罩去拿下主控室，蝙蝠侠和魔法少男去收割。”

“接下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魔法少男红头罩向进门的本杰明用脚尖指向刚被放倒的利爪冰坨，“这个也可以挪了，但你要不歇一下？你体力耗得挺多的吧。”

本杰明：“没那么夸张，况且我总不能让魔法少男一个惯用手不能用力的伤员独自承担搬运工作吧。”

“其实我觉得还好，我又不用手搬他们。”李华走进门，用脚轻轻踢在冰坨上，冰坨呲溜一下滑出去一段路，“说起来蝙蝠侠那边和白面具的‘友好交谈’还没结束吗？”

“要套的情报有点多。”手上沾着冰霜的罗宾走过来，“我用急冻枪把临时冷库的温度稳定在零下了，等会儿过去可别冻感冒了。你们在聊什么呢？”

“在问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那可真是好大功夫，辛苦了。”迪克搓着被冻得通红的手，说，“异形怪的生命形态真神奇，明明能那么迅速地溶解掉金属，但我碰的时候一点事都没有。”

红头罩说：“资料上说他们可以自由调节自己身上的酸碱度，即可以致命得瞬间溶解掉合金，也能无害得碳基物种都能放到嘴里尝尝咸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