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管闲事!”一丝烦躁再次涌上心头,方恪摸了根烟,一边抽一边向外走。
他是病了,病了很久,但药不管用。
他想起酒馆里的那句话:“你该找个搭档了。”
找不到。
找到了,但不一定能理解他的需求,可能还会觉得他神经病。
能理解吗?要试试吗?不知道。
这雪下个没完没了,真烦。
方恪一支接一支抽着烟,烟头随便丢在雪里,红色的星火一会就灭了。
雪夜里,没人注意它最后的烟雾。
方恪骑上摩托车,巨大的轰鸣声响彻整个校园。
但奇怪的是,其他班的老师没有一个探出头来骂他的。
他们只是淡漠地敲一敲黑板:“看什么看,他是国家级御灵人,你们也是吗?继续上课!”
十四班,都是有特殊身份无需按部就班学习或者无药可救之人,没有老师愿意教他们。
上一个愿意的人,现在还在医院昏迷不醒。
小县城不大,方恪骑着摩托一圈一圈绕着县城炸街。
很烦,心里很烦。但炸街并不能缓解烦躁,反而让他更加烦躁,他将油门拧到底,在湿滑的雪路上疯狂穿行。
沈辞年开着车,正在等红灯,摩托就那么甩开他的车丝毫不管红不红灯,疯了一样横穿路口。
沈辞年摘下眼镜,手搭在方向盘上,看着那一晃而过的黄毛,手指微微缩紧。
好的很,这个小县城果然也是好的很。
黄毛可真多。
方恪一路骑回出租屋,他有家,但不在这里,甚至不是一座城市,他初中的时候就不回那个家了,他进了那个门就烦。
卡里的钱照例多得花不完,他却偏要租一个特别特别逼仄、棺材一样的出租屋。
狭小的空间,紧密的束缚感,会让他躁动不安的心感到一丝安慰。
夜里的风雪在叫嚣,这似乎是一种挑衅,让方恪的烦闷到达了顶点。
急需抒解。
他点开自己注册的网站,酒馆封面下有很多寻找搭档的启示。
他一个个看过去,最终,一无所获。
没有,没有一个能让他满意。
这时,左上角忽然弹出来一条新会员申请加入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