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总觉得差点意思,很不得劲儿,
对,很不得劲儿,具体因为什么呢?
方恪眸色逐渐深沉起来。
太温柔了,沈辞年太温柔了,而他并不想轻而易举被驯服。
他是一条恶犬,桀骜不驯才是他的本色。他不可能如此轻易就听一个人的话,尽管他知道沈辞年是对的,也有想照做的心思,但他矛盾的心理却不允许他这么快就认输。
方恪用力咬了沈辞年按着他脸的手一口,沈辞年刚松开手他便猛的转过身,挑衅般瞪着沈辞年的眼睛,一字一顿:“你他妈。”
不让他骂?他就骂。
他不光要骂。
方恪抬脚,用力。
还要踩着沈辞年的脚背骂。
“再把我按墙上,我保证给你的鼻子来……”
“抱歉”,沈辞年无奈笑笑,然后不容置疑把人再次按了回去,“嘘,诡来了。”
方恪瞳孔慢慢放大。
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这么对他!
他刚刚说完威胁的话,沈辞年就又把他面对面按在了墙上!
麻蛋!
方恪恼火地用双手掐沈辞年的腰。
沈辞年从始至终只是笑着,从始至终都是那该死的微笑。
他终于不再挣扎,认了自己被强行壁咚三次的事实。
“冒犯了”,待佣人诡离开后,沈辞年这才松手,绅士地后退一步,摊摊手道,“但要让你安静我的确别无他法。”
方恪不说话,用力甩开窗帘,然后登登登往前走。
走了还没两步,喉结处传来强烈的窒息感,他这才想起来自己脖子上还有个项圈。
他握了握拳头,语气非常之冲,“牵好,你走前面。”
妈的。他走前面跟遛狗似的。
等沈辞年走到前面,他刚跟了一会,反倒感觉更像遛狗了。
不是说不喜欢被遛。
只是现在他暂时不想被这个无视他的威胁和警告、壁咚他三次还不以为意仿佛理所当然的混蛋遛。
“现在怎么办”,他冷声,“简直不存在的庄园主大人,您有何高见?”
“这话倒要问问你”,沈辞年扶了扶眼镜,语气越发无奈,“管家阁下,我似乎被你架空了。”
“你要是还记得自己的卧室在哪,或许我们可以去看一下。”
“如果不记得,那我建议去一楼看看,大多数时候,总管家卧室会安排在庄园主宅内一层靠后区域,而那里如今刚好是安全区。”
合理。他刚刚亲眼看见诡都上去了,一楼的确空无一人。方恪点点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