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危险又致命的毒药。
千方百计求来的赏赐,竟是毒药。
沈辞年迫不及待想要看方恪那破碎的神情,那一定动人心魄极了。
在方恪决定引导沈辞年的一瞬间,他就已经先被沈辞年引导了。
但方恪并不明白这一点,不同于理性至上的沈辞年,方恪永远任性,他只会也只愿意跟着感觉走。
“名字”,他固执地重复着,“给我。”
“可以”,一个假名罢了,只是还有些利用价值,沈辞年细细打量着方恪,目光从下往上移,最后定格在方恪攥起来的拳头上。
他笑了,笑容很温柔:“我会再次重复我的姓名,以方便你这次能够记住,但你先松开手,以保证我自己的安全。”
他神色变得无奈:“你很强,但意味着这是一个很危险的信号,毕竟我是个什么也不懂的新人。”
方恪沉默了一会,松开了手。
“方恪同学”,沈辞年松开皮绳,却摊开了掌心,“我是你的新班主任兼诡异防御课老师,年终。”
方恪愣了一下,他原以为沈辞年教历史或者语文。
教数学都算了,怎么会是诡异防御课呢?
方恪没有握住这只手,他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屑,“一个新人,教诡异防御课?”
沈辞年不在意地收回手,“这是一科理论课。多数时候理论并不大于实践,但实践未必一定高于理论。”
“换句话说:虽然你是国家级御灵人,但在某些特殊情况下,或许你不得不听从我的指导。”
方恪没搭话,他知道这是事实,因为他现在就正陷入这种情况中。
暴力不了,只能智取,显然他虽然算是聪明,但应该不如沈辞年的脑子好使。
毕竟,他很难有真正静下来,能够好好“想一想”的时候。
“想”点什么尚且困难,更别提思考了,他的头脑永远在喧嚣而且不知道喧嚣个什么玩意儿,永远吵得他心烦意乱于是一切事情只能遵循暴力本能。
但今天,不,更准确的说是“现在”,现在他难得有那么一点安静的时间,可以让他独自想一会要怎么哄骗他的老师跟他来一点不一样的,而且不能让他老师看出端倪,至少现在不应该看出来什么不好的倾向。
要让沈辞年觉得正常、合理。
但他自己能偷偷暗爽到。
方恪张了张嘴,咽了口唾沫。
他想叫,他知道在这个副本里他这么叫沈辞年是合理的,但他叫不出来。
想干的事干不出来,就很容易令人着急,而恰好方恪特别容易急,一急就会变成火药,稍微点一下就爆炸。
而此时往往偏偏就有什么人来把它故意点爆。
听着从沈辞年背后走过来,端着托盘的诡管家弯身,轻易说出那个他说不出的词汇,他瞬间气上心头,一拳锤爆了管家的头颅。
很好,虽然体力值负300%,附加效果“将死之人”,但一拳干倒了不算太强但也没有很弱的管家。
沈辞年默默退至一边,静静看方恪发泄。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他轻咳两声,用皮靴光滑的那一侧轻轻踢了踢方恪。
方恪僵硬了一瞬:他被人给踢了,还是穿着鞋子踢的。
他开始小幅度发颤,并且呼吸急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