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铃记得爸爸的味道。”苏糖认真说。
全场安静。
“啥?”苏念瞪眼。
“就是那天晚上。”苏糖搂紧小熊,“妈妈在产房疼得哭,小铃在门口转圈圈。后来有个影子走过来,小铃蹭了蹭他裤子,然后‘叮’了一声,像手机充电满了。”
众人目光齐刷刷转向系统空间入口处——那里浮着一团透明光晕,形似小狐狸的灵体生物“小铃”,正懒洋洋打哈欠。
苏晚轻声呼唤:“小铃,能想起那个人吗?”
小铃眨了眨眼,忽然抖了抖耳朵,发出一段模糊的记忆投影:昏黄走廊,一个高瘦身影短暂停留,衣角掠过地面。紧接着,一缕极淡的气息浮现——松木混合旧书页的清香。
苏晚呼吸一滞。
那是陆景深常去的私人图书馆独有的香氛配方。冬日取暖的松木壁炉,搭配百年藏书特有的纸墨味,混在一起,成了他身上挥之不去的气息标签。
她缓缓抬头,看向窗边的男人。
陆景深神色未变,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份电子行程记录,放在桌上。
“2020年秋季,我确实在那家医院出现过。”他声音平静,“理由是探望住院的堂叔。时间……和你分娩记录吻合。”
苏念立刻扑过去扫二维码验证,几秒后抬头:“脱敏处理过,但后台校验通过,确实是内部通行日志。”
“你可以怀疑。”陆景深看着苏晚,“但我愿意配合基因比对。如果能帮你洗清身份质疑,我不介意成为排查对象之一。”
苏晚没说话。她望着两个孩子亮晶晶的眼睛,又看向屏幕上那段残缺的密钥。
终于,她伸手点了确认键。
“查。”她说,“不是为了怀疑谁,是为了让所有人,都无话可说。”
苏念立刻投入代码海洋,试图扩展ID数据库匹配范围。苏糖则爬上沙发,靠在妈妈身边,小手悄悄握住她的手指。
“等找到爸爸,”她仰头问,“他会喜欢草莓酱甜甜圈吗?”
没人回答。
陆景深站在窗边,手里握着一个密封的DNA采样盒,指节微微发白。晨光悄然爬上他的肩头,映得那盒子边缘泛起一丝冷光。
苏晚打开系统空间,将小铃的记忆片段导入分析模块。投影画面不断旋转,试图重构那个模糊身影的轮廓。
就在她准备进一步提取气味分子结构时,系统突然弹出一条警告:
【检测到外部信号尝试读取记忆文件】
【来源:未知】
【干扰强度:低】
她瞳孔一缩,立即切断共享通道。
苏念抬头:“他们还在监听?”
“不是入侵。”苏晚盯着屏幕,“更像是……被动扫描。”
“那就让他们扫。”苏念冷笑,“我给小铃的记忆加个‘诱饵层’,放点假味道进去——比如榴莲味香水加臭豆腐气息,看他们受不受得了。”
“不行。”苏晚摇头,“现在任何虚假信息都可能打乱真实线索。”
她转向陆景深:“你的采样盒……能借我看看吗?”
陆景深递过去。白色塑料外壳,编号清晰,封条完好。
苏晚接过,指尖轻轻封口处。就在这时,小铃突然窜到她手边,鼻子凑近盒子,尾巴轻轻摇了摇。
它发出一声极轻的“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