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反应过来:“你也收到了?”
“同款。”他举起手机示意,屏幕上正是同一张优惠券。
“这不合理。”苏晚喃喃,“食堂AI排餐系统不可能随机匹配到两个人同时收到亲子餐优惠……除非有人篡改调度参数。”
“你说谁?”陆景深装作听不懂。
“不是你吧?”她狐疑地看他。
“我连优惠券都没领过。”他一脸无辜,“不过既然都收到了,不如去试试?反正……看起来像是约好的。”
苏晚犹豫了一秒,点头。
食堂C区新开了靠窗座位,光线明亮。他们各自打了饭,端着餐盘坐下。陆景深点了糖醋排骨和清炒芦笋,她选了番茄牛腩和蒜蓉西兰花——两份菜色居然意外地搭。
“你吃饭很讲究搭配。”他说。
“职业习惯。”她夹起一块排骨,“营养均衡才能保持脑力运转。”
“那你昨晚睡得好吗?”
她一顿。
“怎么突然问这个?”
“因为你眼下有一点淡青。”他平静地说,“虽然化了妆,但靠近看还是看得出。”
苏晚怔住。没人这么首接说过她累。
她以为自己藏得很好。
“孩子们最近乖吗?”他接着问,语气随意得像在聊天气。
她心头一紧:“你怎么知道我有孩子?”
“猜的。”他不动声色,“你总在下午西点半准时离开,手机铃声是儿童歌谣,书包上有卡通贴纸。而且……刚才你在图书馆门口,跟一个小女孩挥手告别。”
苏晚松了口气,暗骂自己多心。
“她们挺懂事的。”她轻声说,“比我想象中坚强。”
“小孩子比大人聪明多了。”陆景深笑了笑,“有时候一句话,就能戳中心事。”
“比如?”她好奇。
“比如昨天有个小女孩跑来问我:‘叔叔你喜欢我妈妈吗?’”
苏晚筷子一滑,差点掉地上。
“谁?!”
“不知道。”他耸肩,“扎着羊角辫,嘴里含着巧克力,说话含糊不清。”
“肯定是苏糖!”她在心里咬牙,“等回家非得好好教育这丫头!”
“我说我不认识你妈妈。”陆景深继续道,“她就瞪大眼睛说:‘那你为什么每天都在她上课的教室外面转悠?’”
苏晚震惊:“你还跟踪我?!”
“我不是跟踪。”他无奈,“我是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