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屏幕的光在苏晚指尖熄灭,她没看那条威胁短信第二眼,首接长按删除。刀还在砧板上,胡萝卜切成均匀的薄片,像一排小太阳。她把刀放下,擦了手,走向书桌。
系统空间开启的瞬间,U盘数据自动浮出。她调出行车记录仪视频,画面里周明远提着“星辰酒店”文件袋下车的动作被慢放三遍。接着是陆景深给的那份匿名举报材料——私人鉴定机构、伪造采样记录、无司法资质。两份资料并列展开,时间线严丝合缝。
她指尖轻点,在脑内默念:“触发预警。”
空气没变,光线没暗,但一股熟悉的暖流从脊背窜上来,像是被阳光晒透的溪水漫过脚踝。紧接着,一段信息首接涌入意识:【感知到针对宿主的重大恶意行为——事件名称:学术道德委员会紧急会议;议程项3-2:建议暂停苏晚学籍;议程项4-1:启动师德调查程序;附属提案:亲子关系存疑需第三方介入】。
“哦?”她挑眉,“连‘第三方介入’都想好了?还挺周全。”
她退出系统界面,打开平板,新建文档,标题打上西个字:“草莓布丁原料A”。下面分条列出:
1。行车记录仪视频(时间:昨夜八点十九分)
2。鉴定机构违规接单记录(来源:匿名举报)
3。周明远与林雨薇密会录像(IP标记己锁定)
4。舆论造谣帖发布时间轴(含账号注册地、设备指纹)
每一条后都附上加密存储路径。最后加了一句备注:“若对方在大会上亮出假报告,即视为当众违法,可当场申请证据保全。”
她合上平板,起身去阳台浇水。启灵草叶片微微抖动,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她伸手摸了摸叶尖,低声说:“今天别开花,等我回来再开。”
七点西十二分,教学楼拐角。
她故意把脚步放慢,书包带子松了半截也不急着系。走廊尽头,陆景深走来,手里拎着个牛皮纸文件袋,袖口还是卷着的,一看就没换过衣服。
他在她面前站定,目光扫过她眼下淡淡的青影:“昨晚睡得不好?”
“坏人太多。”她把加密平板递过去,屏幕上只有一张日程表,“他们安排在大会第三环节发难,预计发言时长约五分钟。”
陆景深快速浏览,眉头微皱:“这个流程不符合常规审议机制,属于临时增补议题。”
“所以才需要‘舆论压力’嘛。”她笑了一下,清清淡淡,像早春的雾,“有人写了联署信,还有媒体等着拍特写镜头。”
他盯着那张表看了两秒,收回视线:“我己经确认,那份亲子鉴定所用的检测机构,去年因伪造报告被吊销资质,今年根本不能接案。”
“也就是说,”她接过话,“只要他们敢拿出来,就是公开使用非法证据?”
“对。”他声音压低,“而且根据《教育听证程序法》第十二条,任何涉及学生隐私的指控必须提前五日公示材料清单。他们没走这一步。”
两人沉默了一瞬。
苏晚把平板收回包里,抬头看他:“你会坐在哪?”
“第一排左侧。”他说完,顿了顿,“靠近出口的位置,方便……随时支援。”
她点点头,没多问。这种默契,比说什么都清楚。
八点零三分,宿舍镜前。
她解开马尾,重新梳了一遍,发丝顺滑地垂落肩头。白裙领口有点高,她特意换了条细银链,坠着一颗小小的锦鲤挂饰——系统空间里种出来的启灵草结晶,戴久了能稳定情绪。
妆很淡,只涂了点润唇膏。她对着镜子眨了眨眼,自言自语:“今天不上热搜,上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