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阴锻骨篇》?!陈暮心头一震!这正是罗盘之前警告他适配率不足时不要强行催动的功法!但现在,生死关头,别无选择!
“妈的!拼了!”陈暮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他不再犹豫,按照脑海中星图指引的特定路线,强行调动起体内那些流动的银色丝线,试图按照《九阴真经》中锻骨篇的法门运转!
“呃啊——!!!”
就在功法运行的瞬间,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剧痛,瞬间席卷了陈暮的全身!仿佛有无数根烧红的钢针,被硬生生地插进了他全身的骨髓深处!又像是有滚烫的水银,被强行灌入他的每一条骨缝!这痛苦远超之前肋骨断裂十倍、百倍!几乎让他瞬间昏厥!
“噗通!”陈暮痛得单膝跪地,九环刀脱手掉落,双手死死抱住头颅,身体剧烈地抽搐!体表那些流动的银色丝线,在这剧痛的刺激下,骤然变得无比明亮、活跃!它们不再局限于皮肤之下,而是如同活物般,疯狂地向着他的骨骼深处钻去!银色的光芒从他全身的毛孔中透射出来,整个人仿佛变成了一个发光体!
黑雾中的鬼爪己经触及了他的衣衫!尸毒的阴寒气息让皮肤感到刺痛和麻痹!
就在第一缕晨光穿透林间浓雾和翻滚的黑雾,照射在陈暮身上的刹那——
“嗤啦——!!!”
一声如同烧红的烙铁按在湿牛皮上的刺耳声响,骤然划破了阴森的寂静!
陈暮那条被银色光芒包裹、承受着锻骨剧痛的右臂,如同挣脱了某种束缚般,猛地向前挥出!手臂不再是血肉的颜色,而是呈现出一种闪烁着金属寒芒的——银灰色!五指张开,指尖锋利如钩!
银灰色的手臂如同撕裂破布般,轻而易举地撕开了浓稠带着腐蚀性的黑雾!精准无比地抓住了其中一只散发着最强尸毒气息的鬼爪手腕!
“咔嚓!”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响起!
“啊——!!!”黑雾深处传来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嚎!老者的身影从翻滚的黑雾中被硬生生“扯”了出来!他那只被抓住的手腕,呈现出诡异的的扭曲角度,显然骨头己经被捏碎!
更可怕的是,老者胸口处,被陈暮银臂撕裂黑雾时带出的无形气劲扫中,留下了五道深可见骨的恐怖伤口!皮肉翻卷,却没有多少鲜血流出,伤口边缘的组织呈现出一种被强酸腐蚀般的灰败色泽!而且,这灰败的色泽,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伤口边缘向着周围健康的血肉…快速蔓延、硬化!
“玄…玄阴银骨?!!”老者浑浊的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惊恐和难以置信,如同看到了比死亡本身更可怕的东西!他另一只完好的手,闪电般捏碎了腰间悬挂的一块墨绿色玉佩!
玉佩碎裂的瞬间,一股浓郁的黑气裹挟着他,试图向后飞退逃离!
“你…你到底是…谁派来…”老者惊骇欲绝的嘶吼只喊出一半。
“轰——!!!”
一声闷响!老者干瘪的身躯,如同一个被点燃的炸药包,毫无征兆地猛地爆裂开来!化作漫天腥臭无比的血肉碎块和黑红色的血雾,向着西面八方飞溅!
陈暮的银灰色右臂仿佛拥有自己的意识,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己经本能地交叉护在身前!
“嗤嗤嗤——!”
那些蕴含着剧毒和腐蚀性的血肉碎块和血雾,如同强酸雨般泼洒在陈暮的银臂之上!瞬间冒起大股大股刺鼻的白烟!银灰色的金属表面,竟被腐蚀出无数细密的坑洼和小孔!
巨大的冲击力将陈暮整个人掀飞出去,重重撞在一棵大树上,震得落叶簌簌而下。他滑落在地,银臂上的剧痛和腐蚀感尚未消退,全身骨骼深处传来的、因强行催动锻骨篇而产生的撕裂痛楚再次袭来,胃里翻江倒海,趴在地上剧烈地干呕起来,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罗盘冰冷的信息浮现:「越级击杀(阴尸派长老-炼气七重),源力+1。警告:适配率不足强行催动高阶功法,将极大加速本源癌变进程!」
本源癌变?!陈暮心头一沉,挣扎着靠树坐起。他低头看向自己的银灰色右臂,那层金属光泽正在缓缓褪去,恢复成正常肤色,但皮肤下流动的银线更加清晰了。他扒开破破烂烂的衣领,看向锁骨下方。
那里,原本正常的皮肤上,赫然出现了一块硬币大小、边缘不规则、…银灰色硬斑!触手冰凉坚硬,与周围的皮肉感觉截然不同!这就是强行催动力量的代价?加速癌变?这诡异的“银骨”到底是福是祸?
“驾!驾!”“这边!刚才的爆炸声!”
远处,急促的马蹄声和呼喝声由远及近!显然,刚才的爆炸动静太大,引来了新的追兵,很可能是黑风寨的后续人马或者阴尸派的同伙!
陈暮脸色一变,强撑着剧痛和虚弱站起身。环顾西周,目光锁定在不远处奔腾的河水旁,一个被茂密藤蔓半遮掩着的黑黝黝洞口。他踉跄着冲过去,拨开藤蔓,一头钻了进去。
洞穴内部比想象中干燥宽敞,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尘土和…某种奇特香料混合的味道。洞壁上似乎有模糊的刻痕。陈暮靠着冰冷的石壁喘息,借着从藤蔓缝隙透进来的微弱光线,他看向洞壁。
下一刻,他的呼吸骤然停止!
石壁上,刻着一幅残缺的线条古朴的壁画。壁画的核心部分,赫然是由无数星辰和线条组成的图案——与他脑海中罗盘投射的星图,以及《九阴总纲》里蕴含的经脉图,至少有七成相似!
壁画的一角,还用某种暗红色的矿物颜料,题着一首笔锋凌厉的小诗:
“九阴现,银骨生,星图指向…”
最后几个字的位置,被人用利器粗暴地刮花了,只留下深深的划痕,掩盖了原本的字迹。
陈暮的心脏狂跳起来!这绝非巧合!他下意识地抬起刚刚恢复常色、但还残留着酸麻感的右臂,用食指的指尖,带着一丝微弱的银芒,小心翼翼地摩擦着那被刮花的石壁。
石粉簌簌落下。在划痕的最深处,被掩盖的笔画轮廓,在指尖银芒的映照下,极其艰难地模糊显现出来…
那是两个古老而沉重的篆字——
**鸿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