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温柔地抚着小腹,眼中满是期待。
曹植受到鼓舞,眼神愈发晶亮,接着说道:“若是女儿……”
他顿了顿,目光更加柔软,仿佛己看到一个小小玉人儿的模样,“我愿她承你之姿,秉你之性,容颜如玉,性情温婉。可取名……‘璎珞’如何?
曹璎珞,似美玉宝石串联,珍贵无比,亦盼她人生如璎珞般华美绚烂。”
“璎珞……”甄宓重复着这个名字,脸上泛起红晕,带着一丝娇嗔,“名字自是极美的,只是‘承我之姿’这样的话,莫要让孩子听了去,岂不让她将来笑话父亲偏爱?”
曹植朗声笑起来,将她轻轻揽入怀中,避开腹部,下巴着她的发顶,低语道:“偏爱又如何?我曹植的妻女,本就值得世间所有的偏爱。
若是女儿,我定将她捧在手心,让她做全天下最快乐的小女郎。”
甄宓依偎在他怀里,感受着曹植胸膛传来的暖意和有力心跳,心中被巨大的幸福填满。
她想象着未来,无论是生下睿儿,或者璎珞,都将在这个充满爱与诗书的家庭中成长。
益州
雒城
几匹快马冲进雒城,马背上的骑士衣甲破碎,浑身浴血,刚冲过吊桥便几乎从马背上栽下。
“张将军……泠将军……?!成都……成都急报!”为首的队正嘶哑地喊着,被兵士搀扶着,跌跌撞撞地撞进了府中。
府内,益州名将张任与泠苞正在推演沙盘,商讨北面张鲁的动向。见到这几名狼狈不堪的士兵,两人心中同时一沉。
“说!成都出了何事?”张任一步踏前,声音急促。
那队正噗通跪地,涕泪横流,声音带着无尽的悲愤:“将军!那刘备……是头豺狼!
他勾结法正,张松等人谋我益州,发动兵变,主公己被刘备生擒了!成都己落入刘备之手!”
张任闻言猛地抽出佩剑,一剑将身旁的桌子劈断,怒吼道:“刘备狗贼!安敢如此!”
张任沉声道:“一臣不事二主,我食刘氏之禄,忠刘氏之事。我当年便发誓终生效忠主公。我绝不会把益州拱手让与刘备这个贼子?
幸得公子刘循(刘璋的长子)因巡视雒城,留在此地,不在成都!
此乃不幸中之万幸!我等这就拥立公子刘循讨伐逆贼!”
府内,刘循早己被外面的动静惊醒。张任等人走了进来。
张任单膝跪地,抱拳道:“公子!刘备这个假仁假义之人,假借同盟之名,今己攻陷成都,囚禁使君!
刘循大惊道:“什么,刘备他……?”
张任继续道:“益州不可任人宰割,末将等恳请公子,为益州百万军民计,主持大局,号召全州忠义之士,兴兵讨逆,救回使君,光复河山!”
看着眼前这些父亲麾下的忠臣良将,看着他们眼中燃烧的怒火与期盼,又想到父仇,刘循胸膛中的血气被点燃。他深吸一口气,扶起张任、泠苞。
“诸君高义,刘循铭感五内!父君蒙难,家园被占。循,愿与诸君同生共死,讨伐刘备,不死不休!”
次日,雒城校场。
刘循一身甲胄,立于点将台上。张任、泠苞按剑立于其身后。面对台下群情激愤的将士,刘循宣读了声泪俱下的讨贼檄文。台下怒吼震天。
“讨伐刘备!光复益州!”
“救回使君!报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