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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公降格与儒商复礼（第1页）

鲁昭公的悲剧，是春秋礼崩乐坏的缩影——当现实的“禄位”己如汶水冰裂般不可挽回，这位流亡君主唯一能攥紧的，只剩“诸侯名分”这柄虚无却重逾泰山的礼器。

前510年冬，他客死乾侯时，身上盖的仍是那件旧玄端，却没等来一场合礼的葬礼。

依《周礼?春官?大宗伯》，诸侯之丧需经“赴告、殓、殡、朝庙、谥、葬、虞祭、丧服、受吊、含饭”十大阶段、三十余道程序，可季氏为巩固专权，竟在每一步都暗行“降格”之术；而孔子与儒商弟子，则以“争礼”为刃，在礼制废墟上重构“仁-礼”的尊严，让这场残缺的葬礼，终成儒商模式跨国亮相的“复礼之演武”。

一、礼崩之始：十大阶段的降格与抗争

（1）赴告：迟发五日的“诸侯之辱”

周礼“诸侯丧”首重“赴告天下”——小殓前一日，需遣西乘传车，缚白练于辕，分告周天子、同姓诸侯（晋、卫、曹）、异姓伯主（齐、宋）及王朝卿士，简书必书“寡君不禄”，以示天下同悼。

季氏却迟至五日后方发赴告，且只遣一乘“微车”（庶人所乘之车）告晋，暗将诸侯之丧降为大夫规格。左丘明闻之，执简笔伐于《左传》：“赴告不速，礼之弃也；车服不备，名之辱也！”

儒商遂自费补遣西乘传车，以孔学私塾弟子为“仁使”，携白练、墨简，昼夜兼程赴各国，补上“寡君不禄”之告。晋卿魏舒见白练车入绛都，叹曰：“鲁虽无君，犹有礼也！”

（2）殓仪：去冕旒的“身份剥夺”

小殓需为君著爵弁、玄端、赤舄，加组缨；大殓则必配冕十二旒、公服九章，设龙帷黼扆，卿大夫序哭、士袒哭——此乃诸侯“生仪死用”的尊严。

季氏却令“不设冕旒，止用玄冠”（大夫之冠），去龙帷，将昭公灵柩停于两楹之间（外臣停灵之位），视同“外柩”。孔子闻之，抱昭公初即位时所用旧冕，率弟子立于两楹之间，冕上十二旒随风轻颤：“君虽流亡，冕旒不可去！若弃冕，是弃鲁之诸侯名分也！”

僵持三日，季氏终妥协，然仍要求“旒色改白”（原应为玄色）。孔子许之，暗合“丧礼降杀”之制，既保冕旒之数，又不违丧仪，明器科弟子连夜以生漆修补旧冕裂纹，让十二白旒重焕尊严。

（3）殡期：五日而殡的“速葬逐名”

周礼“诸侯五月而葬”，殡期需满五月，意为“不忍遽死”，期间每五日一朝庙哭祭。季氏却主议“五日而殡”，欲速葬速吉，为新君（鲁定公）即位扫清时日。

大史引《礼记?杂记》“诸侯五月而殡，礼也”相争，反被阳虎斥“迂腐”。孔子遂提出折中：“允五日小殡（停灵于寝），但必守五月大殡之期，期间由孔学弟子轮班哭《黍离》，每班八小时，不失次、不缺礼。”

列国使者观弟子哭丧“声哀而有节，步齐而有序”，齐卿高昭子叹：“鲁礼尚在，不在公室，而在孔门！”

（4）朝庙：不读策的“政在家门”

每旬一朝庙，需由宰执币告于太庙，祝史读策曰“公子某嗣位”，示嗣君己受先君之命——此乃“政在公室”的象征。

季氏却停朝庙之仪，只遣祝史私告季氏家庙，暗示“政在家门”。

子贡遂率成童班弟子，于太庙外设临时祭席，每日辰时读策告祖，13岁的颜回领唱《文王》，声震太庙。孟懿子见之，暗遣家臣补送祭币，叹曰：“孔门守礼，吾辈愧也！”

（5）谥法：争“昭”拒“幽”的“史笔之战”

天子遣太史赐谥，若无王命，诸侯自谥必取“德行显著”之字——此乃对君主一生的盖棺定论。季氏欲谥“幽”（壅遏不通）或“厉”（杀戮无辜），欲将昭公钉在历史耻辱柱上。

孔子与左丘明共赴太庙，左丘明当庭宣读《谥法》：“慈仁短折曰昭，明德有劳曰昭！昭公虽流亡，然拒受‘废君之币’，守名分而死，当谥‘昭’！”孔子率弟子诵《谥法》条文，声震太庙，史官秉笔而书，季氏终妥协。史墨记之：“笔重于刀，礼胜于权！”

（6）葬礼：隧沟隔断的“兆域之争”

诸侯下葬得用“羡道”（隧道）入圹，道上设“便房”藏明器、车马；且需葬于先公兆域（祖坟区），以示“归宗”。

三桓令“降隧道为竖井”，不设便房，明器减等，更私掘深沟隔断昭公墓与先公兆域，意为“逐其出宗”。子贡率三百弟子夜掘旧羡道，以铁犁松土、木榫垫基，一夜而成；又填平隔断之沟，撒上黍种，喻“血脉不绝”。晋使见铁犁入土迅捷，赞曰：“鲁器利而民不劳，孔门之技，可济礼也！”

（7）虞祭：少牢去羊的“礼之减损”

葬当日需“日中而虞”，七虞而止，虞祭必用太牢（牛、羊、豕各一）——此乃“安神于殡宫”的重仪。

季氏将太牢降为少牢（羊、豕各一），又削去一羊，只留豕。闵子骞执羊券力争：“去羊非礼！若缺羊，是安神而不全，君魂不安！”冉求遂从儒商“济丧基金”中垫支，自购肥羊三百头补入，仁义铺出具“羊券”，允各国日后以币易羊。齐使见之笑曰：“鲁羊有价，而礼不亏，此乃‘仁商’之智也！”

（8）丧服：三日罢市的“恩之薄厚”

公族、大夫需斩衰三月，既葬而除；国悬白旗，市不歌舞，首至卒哭（葬后百日）——此乃“举国同悼”之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