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铭心中暗喜,不出所料,果然没人能抵住传国玉玺的诱惑力,袁绍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过去,他连忙点头继续道:
"应该是如此,公路叔父他得到玉玺后,对其爱不释手,日夜把玩。但谁料到公路叔父竟暗生野心,前段日子,他竟。。。竟打算在淮南首接称帝。"
他装作痛心疾首的样子:
"侄儿深知此事非同小可,公路叔父麾下阎象先生多次劝阻也未曾改变其心意。小侄思来想去,这才下定决心,前来投奔叔父。。。"
"称帝?!"
站在袁绍身旁的年轻公子失声惊呼:
"他怎么敢的。。。"
袁绍冷笑一声,眼中满是不屑:
"称帝?此时汉室虽风雨飘摇,但心念者依旧众多,称帝之事我想都未曾想过,他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真是自取灭亡!"
他转头看向一旁的年轻公子,语重心长道:
"显甫吾儿切记,汝等行事,宜徐图之,毋急功近利,且安且稳为上。"
许攸见袁绍心思己被袁铭带偏,急忙插话道:
"主公,三公子,此事冀州尚未听闻,不可全听信他一面之词。。。"
袁绍闻言不置可否,转头看向自己的儿子,笑着考较道:
"显甫以为如何!"
那被称为显甫的年轻人见突然问向他,沉吟片刻道:
"父亲,子远先生,按表兄所说,我那不知死活的叔父称帝在即,那此事真假,静候些时日便可知。此事若为真,自然能侧面印证证明表兄身份。"
闻言,袁铭心中泪流满面,为三公子——应该是袁尚默默叫好。
袁绍闻言微微颔首,转头看向袁铭道:
"显瑜,我虽信你,但毕竟没有确凿信物。你且先在府中住下,待你所说之事得到印证,我自会将在冀州文武面前,正式昭告你是袁绍的侄儿。"
"多谢叔父,小侄明白。"
袁铭长舒一口气,知道自己的小命暂时保住了。他记得那袁术应是在今年春天称帝,应就在近些日子了,他只需静待消息传来,便可假借袁绍族侄身份,安心混在袁绍阵营了。
至于以后嘛,如今距离官渡之战尚有三年,先快活几年是几年,袁铭如此想着。
"来人!"
这时,袁绍又挥手唤来一管家模样的中年文士,吩咐道:
"带显瑜去休息,要好生招待。"
管家连忙点头,而袁铭也不敢多待,以免露馅。便赶紧和周仓使了眼色,两人忙跟着管家离开。
麴义见未看成好戏,便也兴致缺缺地一起离开了。
袁铭几人离开前厅,穿过几重院落,来到一处清雅的小院。院内花木扶疏,一泓活水穿院而过,倒是别致。
"公子,您便先屈住此处,您有何需要,尽管吩咐下人。"管家恭敬道。
袁铭微微点头,便寻个理由将其打发出去了。
待管家退下,周仓终于按捺不住,一把揪住袁铭的衣领:
"你小子连个信物都没有,就敢来认亲?你想死莫要连累某家!"
袁铭心中暗骂:那还不是被你个莽夫逼的!
他面上却不动声色地拂开周仓的手,底气十足道:
"没有信物又如何?我本就是真的,自然有这认亲的胆量。"
周仓将信将疑地松开手,粗声粗气道:
"那粮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