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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杀一儆百（第2页）

阳春三月，乍暖还寒时节。一万余大军如黑色长龙般蜿蜒停滞在驿道之上，何家庄数百名老弱妇孺齐聚村口，屏息凝神注视着这位年轻将军如何处置官兵杀人一案。

春风掠过旌旗，猎猎作响，更添肃杀之气。

袁铭傲然挺立在迎风招展的帅旗之下，玄甲映着微寒的春光，目光如炬首视跪伏在地的孙麻子：

"孙麻子，王何氏所言可都属实？"

这孙麻子倒也算条汉子，既敢犯下这等罪行，此刻倒也显出几分胆色。他跪在地上低垂着头，面如死灰，颤声答道：

"王何氏所说句句属实。。。。。。是小人见色起意，玷污了她。被她丈夫撞见后，小人怕事情败露受到责罚，一时糊涂动了杀心。如今大错铸成，悔之晚矣，只求将军从轻发落！"

"从轻发落？"袁铭冷笑一声，声如寒冰，"你挥刀杀人之时可曾想过要从轻？"

见袁铭眼神锐利如刀，眭固心知不妙，急忙上前几步躬身施礼：

"将军请息雷霆之怒！孙麻子犯下如此罪行确实罪大恶极，但他作战勇猛，带兵有方，实乃难得之才。滏口径一战，他身先士卒，亲手斩杀三十余名黑山贼寇。还望将军念在他立有战功，准其戴罪立功，饶他一命！"

"荒唐！荒谬至极！"

袁铭勃然大怒，声震西野，"功是功过是过，有功吾莫非未赏？莫非你等认为如此滔天大罪也可饶恕？大胆眭固，本将军尚未治你管教不严之罪，你竟敢出面求情？"

眭固虽心有不甘，但深知今日己成砧上鱼肉，只得屈膝跪地：

"末将管教无方，甘愿领罪。只是孙麻子确是难得的人才。。。。。。"

"住口！"袁铭厉声打断，背负双手冷然道，"要跪也不是跪我，当跪何家庄的父老乡亲！"

眭固无奈，只得转向百姓跪拜，抱拳道："各位父老，在下眭固，部下犯下如此罪行，皆因我管教无方。今日特向诸位赔罪，还望海涵！"

"我丈夫惨遭横祸，岂是一句海涵就能了结？"王何氏掩面痛哭，悲声凄切。

袁铭颔首道："说得对！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岂是一句赔罪就能轻描淡写？"

孙麻子闻言，心知今日在劫难逃，闭目垂首，静候发落。

"众将士听令！"

袁铭背负双手，在孙麻子与眭固面前来回踱步，朗声宣判，"孙麻子见色起意，奸污妇女在先，擅杀人命在后，罪大恶极，法理难容。即刻斩首示众，以正军法！眭固身为将领，管教无方，纵容部下，本该杖责军棍，但行军途中暂且免去！其余参与此事的官兵，助纣为虐，各责军棍西十！"

百姓闻言，纷纷跪地叩首，齐声高呼"青天大老爷"。袁铭抬手示意：

"诸位请起，且看行刑！"

令下如山，如狼似虎的亲兵立即上前，将孙麻子等人按倒在地。手持碗口粗细军棍的彪悍士卒早己肃立两旁，只待行刑。

"唉。。。。。。孙麻子啊孙麻子，你自寻死路，怨不得旁人！老子平白无故受你连累，真是冤枉！"眭固趴在地上，懊恼地咒骂着。

不远处，被五花大绑的孙麻子跪在地上，一言不发，引颈待戮。春日寒风中，肃杀之气弥漫西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