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二年。
二月十六日,北伐军大营。
天刚蒙蒙亮,麴义便命人擂鼓聚兵。校场上,万余新兵列队而立。
周仓抱着双臂站在袁铭身旁,看着眼前一幕,不屑地粗声道:
"这麴义战场上虽有些胜绩,但是这练兵未必强过某家。"
袁铭知道周仓这是心中仍有芥蒂。昨日他提出这五百人也参加麴义练兵时,周仓当场暴跳如雷,最后还是在袁铭好说歹说下,这才勉强答应。
"咚!咚!咚!"
西面鼓声骤然响起,麴义身披重甲,大步走上校场高台。他目光如电,扫视全场,声如洪钟:
"儿郎们!今日能站在这里的,都是冀州的好汉子!你们可知,当年界桥之战,我率八百先登死士,大破公孙瓒三万铁骑!靠的是什么?"
他猛地拔出佩剑,寒光西射:
"靠的就是严明的军纪,用命的将士!"
"眼下我们出兵代郡在即,我麴义在此立誓:凡刻苦训练者,赏!表现优异者者,重赏!懈怠偷懒者——"
剑锋重重劈下。
"斩!"
"三个月后,我要让你们每个人都焕然一新!让公孙瓒的军队,听到冀州军三个字就闻风丧胆!"
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连周仓都不由得有些佩服,但还是一副不屑撇嘴的样子。
练兵伊始,先从最基本的队列开始。向左转、向右转、齐步走、跑步前进。。。这些看似简单的动作,却让新兵们手忙脚乱,连左右都分不清。
这时,麴义麾下的老兵们发挥了作用。他们手持棍棒皮鞭,厉声呵斥,稍有差错就是一鞭子抽过去。不过训练强度还算适中,加上每日管饱的粟米饭,新兵们倒也坚持了下来。
半个月后,队列训练初见成效。
队列训练完毕后,训练强度骤然加大。晨操、午操、晚操,一日三练,风雨无阻。队列、长跑、旗语鼓令、基本武艺。。。
初春时分,寒风吹的不少士兵冻得面色青紫,晕倒累垮者时有出现。特别是那些刚刚应征的新兵,怨声载道。
"管你什么勇士,敢逃亡者——斩!"
这一日,麴义身披皮甲,在风雪中厉声喝道。
随着他一声令下,五名逃兵被押了上来。五人被绑缚在地,哭喊着求饶,所幸倒是没有袁铭的人,倒让他欣慰许多。
"杀!"
麴义毫不留情。
刀光闪过,五颗人头落地,鲜血在雪地上格外刺眼。全场鸦雀无声,只有寒风呼啸。
"悬首示众三日!其余人等,继续操练!"
麴义的声音冰冷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