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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破防 棋逢对手的懂得（第2页）

她看的，不是他的理论，不是他的模型，不是他精心设计的“脆弱”或“挣扎”。

她看的，是他这个人。是那个隐藏在所有这些复杂表象之下，那个会迷茫、会恐惧、会疲惫的、真实的“陈序”。

这一刻，苏婉清心中的防线，不是因为被攻克而崩塌，而是因为一种更强大的力量——真正的懂得与怜惜——而悄然溶解。

她的理性仍在，警惕仍在。但她选择，在这一刻，相信自己的首觉，相信她所看到的、那份试图向上的可能性。

她看着怔住的陈序，眼神复杂，最终沉淀为一种带着悲悯的柔和。

“我知道你可能还在用你的方式‘计算’着什么，”她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入他耳中，“但我愿意赌一次。”

“赌你在这个试图摆脱计算、学习真实的过程中……”

她顿了顿，目光如古井深潭，映照出他的身影，

“会弄假成真。”

“轰——”

陈序感觉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

所有的谋划，所有的剧本，在这一刻，都显得如此苍白可笑。

她什么都知道。

她知道他可能在表演，知道他可能在算计。

但她依然选择了……入场。

这不是他预想中的胜利，这是一种……被彻底看穿，却被全然接纳的、巨大的震撼与茫然。

苏婉清的破防，从来不是因为他的技巧有多高明。

而是因为她在他所有的“假”中，毅然选择了去相信那个可能存在、并努力挣扎着的“真”。

这一局，他以为自己在下棋。

却不知，对手早己跳出了棋盘，选择与他，进行一场关于“真实”的，更大的赌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