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傅仁均尖叫着扑向御案,差点把太宗最心爱的紫檀木笔架撞翻。"这分明是太子的笔迹!你们看这个风字的钩,这个突字的点。。。"
太宗慢悠悠地拈起一页信纸,对着阳光仔细端详。"傅爱卿,"他突然笑了,"你确定太子写字时,会在厥字的最后一点上,习惯性地戳破纸张?"
满朝文武顿时窃窃私语起来。可不是嘛!那信纸上,"突厥"二字的最后一点,分明把纸张戳出了个小洞!
"这。。。这。。。"傅仁均的额头开始冒汗。
"还有更妙的呢!"太宗突然从袖中抽出一本奏折,"这是太子三日前批阅的奏章。诸位爱卿可知道,太子批阅时有个习惯?"
群臣个个伸长脖子。只见太宗将奏折与信件并排放在一起:"太子每次写到天字,最后一笔总会微微上扬,像不像一只展翅的燕子?"
"而这份诬告信里的天字,"太宗的声音陡然转冷,"最后一笔却往下垂,活像只被踩扁的蛤蟆!"
哄堂大笑!有个老臣笑得首拍大腿,连官帽都歪了。傅仁均的脸色由红转白,活像刚从染缸里捞出来。
"传证人!"太宗一声令下,殿外顿时传来一阵嘈杂。你猜怎么着?进来的是个扛着锄头的老农,裤腿上还沾着泥点子!
"草民。。。草民王老五,参见陛下!"老农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磕三个响头。
"说说吧,上月十五,你在破庙附近看见了什么?"
老农抬起头,眼睛瞪得溜圆:"那日草民正在挖红薯,忽然看见一伙人鬼鬼祟祟地往破庙里搬东西!为首的那个,穿着官靴哩!"
傅仁均的腿开始发抖了。
"接着说吧。"太宗和颜悦色地给老农赐了座。
"那伙人搬完东西就溜了。草民好奇啊,凑近一看,好家伙!庙里堆满了兵器,还有一箱箱的金元宝!"老农说得唾沫横飞,"最奇怪的是,他们还在香案上放了封信,用镇纸压得端端正正!"
太宗突然拍案而起:"傅仁均!你还有什么话说?"
"臣。。。臣冤枉啊!"傅仁均扑倒在地,官帽滚出去老远。
"冤枉?"太宗冷笑一声,"那你解释解释,为什么你的管家前天夜里,偷偷往城外运了三大箱黄金?"
傅仁均顿时如泥。
这场闹剧还没完呢!太宗又传召了三个证人:一个更夫、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甚至还有平康坊的歌伎!每个人说的细节都能对上,把傅仁均的罪行坐得实实的!
"革去傅仁均一切官职!押入天牢候审!"太宗一声令下,禁卫军一拥而上。你猜怎么着?傅仁均的官袍下,竟然穿着夜行衣!这家伙早就准备好逃跑了!
现在轮到太子了。李承乾站在丹墀下,脸色比死了三天的人还白。
"父皇明鉴!儿臣。。。儿臣只是轻信了谗言。。。"太子的声音都在发抖。
"轻信?"太宗眯起眼睛,"你轻信到连查证都不查证,就急着要治淳风的罪?"
他忽然从龙椅上站起,一步步走下丹阶:"你轻信到连破庙都没去过,就认定淳风勾结突厥?"
太子的膝盖开始打颤。
"回去闭门思过!没有朕的旨意,不许踏出东宫半步!"太宗拂袖转身,却在经过淳风身边时,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退朝的钟声敲响了。群臣如潮水般退去,唯有淳风站在原地。他清楚地看见,太子在转身时,眼中闪过一丝毒蛇般的狠厉。那眼神,比腊月的寒风还要刺骨!
夜幕降临。淳风独自登上观星台。奇怪,太微垣的星象为何突然紊乱?代表太子的那颗星,为何被一团黑气笼罩?更可怕的是,黑气中隐约可见兵戈相交的影子!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李大人!不好了!侯君集将军他。。。他深夜进宫了!"
淳风猛地抬头,只见一颗流星划破夜空,首首坠向东宫方向。这预示着什么?难道太子己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