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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4 章 星象观测遭遇意外（第1页）

傍晚的太史局，晚霞把观星台的土坡染成了橘红色！

张司历扛着个竹编的小筐，里面装着芝麻饼、红枣糕，还有一陶壶热茶，往观星台走，嘴里还喊：“阿福！阿寿！快把观星镜擦干净！今晚要测岁差，可别让灰蒙了镜片！”

阿福正蹲在地上摆弄算筹，听见喊声赶紧应：“来了来了！刚擦完一遍，再擦一遍！保证亮得能照见人！”

阿寿则抱着一摞厚厚的观测记录，跑过来差点撞着张司历：“张叔！您慢点走！这饼闻着真香，是不是王大娘做的？”

“可不是嘛！”张司历掀开筐盖，芝麻香飘出来，“王大娘听说咱们今晚熬夜观测，特意多放了芝麻！一会儿测完星，咱们分着吃！”

“好耶！”阿寿眼睛亮了，“王大娘的芝麻饼最好吃，上次我一下吃了三个！”

“你小子少吃点，”张司历敲了他脑袋一下，“吃多了犯困，一会儿看错了星星，李大人又要罚你抄《天文秘要》！”

正说着，淳风从屋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个铜制的星盘，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刻度。他穿了件厚布袍，因为晚上风大，还戴了顶绒线帽，看起来比平时多了点憨厚劲儿。

“都准备好了？”淳风笑着问，“今晚的星星应该很清楚，没云，风也小，正好测岁差。”

“大人，岁差到底是啥呀？”阿福挠挠头，“我听您说过好几次，还是没明白——星星不都在天上好好的吗？怎么还要测‘差’？”

淳风蹲下来，指着星盘上的北极星：“你看，北极星好像总在北边不动，其实它也会‘挪窝’，就是挪得特别慢，一百年才挪一点点，这就是岁差。咱们测岁差，就是要算出它挪的速度，这样《麟德历》才能更准，不然过个几十年，历法上的节气就会差好几天！”

“哦！原来星星也会‘慢慢走’啊！”阿寿恍然大悟，“那要是不算岁差，以后咱们过春节，说不定就得在夏天过了？”

“差不多这个意思！”淳风被他逗笑了，“所以今晚的观测特别重要，一点都不能马虎！”

说话间，李观测和小周也来了。李观测扛着个木梯——这木梯是观星台专用的，得靠它爬上观星台的棚子顶，那里视野最好，能看清北极星的位置。木梯有点旧，梯腿上还缠着几圈麻绳，是上次阿福不小心踩裂了一块木板，淳风让工匠修的，当时工匠还说：“这梯还能用阵子，下次坏了再换铁的！”

“梯子没问题吧？”李观测放下木梯，用手晃了晃，“上次修完好像没怎么用，别待会儿爬一半塌了！”

“放心吧！”阿福拍了拍梯腿，“我上周还检查过，螺丝都拧得紧紧的！”

淳风也走过去，用手摸了摸梯子连接处的螺丝，确实挺紧，没多想：“行，那就用这个梯。阿福，你跟我上去，阿寿在下面递仪器，其他人在旁边记录数据。”

“好！”阿福应了一声，先爬上梯子，在棚子顶上站稳了，伸手往下接仪器：“大人，您慢点爬！”

淳风握着梯杆，一步一步往上爬。木梯“咯吱咯吱”响，不过平时也这样，大家都没在意。爬到第三级的时候，突然——

“咔嚓！”

一声脆响！木梯的右侧梯腿突然往下沉了一下！

淳风脚一空，身体瞬间往右边歪！手里的星盘“啪”地掉在地上，铜盘磕出个小坑！

“大人！”阿福眼疾手快，伸手一把拽住淳风的袖子！

下面的人也慌了——

“不好！梯子断了！”

“阿寿！快拽住梯腿！”

“淳风！别松手！”

阿福的力气不算大，拽着淳风的袖子，脸都憋红了：“大人……您撑住……我快拽不住了！”

阿寿和李观测赶紧冲过去，一人拽住淳风的一只脚，张司历则扶住晃得厉害的木梯：“别急！慢慢来！先把大人放下来！”

淳风也没慌，一只手紧紧抓住梯杆，另一只手去够阿福的手：“阿福，别慌，我慢慢往下挪！”

几个人齐心协力，好不容易把淳风从梯子上扶了下来。淳风一落地，就赶紧问：“阿福，你没事吧？胳膊没拽疼吧？”

“我没事！”阿福摇摇头，看着淳风的袖子，“就是大人的袖子被我拽破了个口子！”

淳风低头一看，可不是嘛，青布袍的袖子撕了个大口子，露出里面的棉絮，他笑了：“破了就破了，补补还能穿！倒是梯子，怎么突然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