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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长安城外初遇阻拦（第1页）

冷！

不是夜风的凛冽，而是刀锋抵喉的死亡寒意。李淳风蜷在颠簸的马车里，指尖死死抠着车板裂缝。裂缝里渗着血。。。粘稠的、带着铜锈腥气的血！自三日前梨园那场惊天变故，他就被这队黑衣骑士"护送"着，日夜兼程奔往长安。

护送？分明是押送！

车外十二骑，玄甲罩体，面覆恶鬼盔。每骑鞍下悬着青铜铃——摄魂铃！铃声钻脑，镇得他魂魄欲裂。更可怕的是。。。这些骑士没有呼吸！没有心跳！是尸傀！秦王炼的尸傀！

他们要带他去哪？真是秦王府？还是。。。某个献祭坛？

"咳。。。咳咳！"他故意重咳，血沫溅上车窗。

窗外骑士毫无反应。唯首骑微微侧首，鬼面下金瞳闪烁——那眼神。。。是玄机子！他被炼成尸傀了？！

"师。。。师父？"他颤声轻唤。

金瞳骤暗，复归死寂。不是玄机子。。。是武则天借瞳窥视！她在监视押送！

绝望如冰蔓延。自那夜梨园剧变，武则天借李渊肉身降临失败，却反吞了宇文拓魂力。如今她半附体玄机子尸身，遥控尸傀，要将他这"鼎炉"押往长安炼化！

而秦王。。。秦王竟与武则天合作了？！为什么？！

怀中半卷《乙巳占》突然发烫。血字浮现："双凤合谋，龙丹为酬。玄武门变，实为炼丹炉。"

所以。。。玄武门兵变是假，炼他这颗"真龙丹"才是真？！

"停车！"首骑突然举手，嗓音非人似金属摩擦，"长安到了！"

李淳风急掀车帘。曙色晦暗下，长安巨城如蛰伏的洪荒巨兽。城墙高耸入云，墙砖斑驳着暗红血痂——是前朝攻城战的残痕！而此刻。。。此刻城头兵戈如林，玄武旗猎猎作响，分明是战时状态！

"为何戒严？"他沙哑问。

"太子谋反，秦王平乱。"首骑冷冰冰答，"闲人避退。"

太子谋反？李建成会谋反？笑话！分明是秦王要动手！

但。。。为何选此刻？与他入京何干？

首骑甩来黑袍："换上！扮我亲卫！"

黑袍腥臭扑鼻，内绣符咒——是锁魂符！穿上就再难脱身！

"我。。。"

"不想死就穿！"首骑鬼面逼近，金瞳灼人，"城内。。。有变数！"

变数？什么变数？

他咬牙披袍。符咒触肤刺痛，如万蚁噬心！更可怕的是，袍角绣着"天策府"徽记——秦王嫡系！所以真是秦王要炼他？！

车队至明德门。城门紧闭，吊桥高悬。护城河水赤如血浆，浮尸累累！

"开门！"首骑亮出玄铁令，"天策府急务！"

城头守将探身，面色惨白如尸："将军。。。戒严令。。。无秦王手谕不得。。。"

"此令如秦王亲临！"首骑厉喝。

守将颤抖捧令查验，突然瞳孔骤缩："这令。。。这令是。。。"

"是什么？"首骑杀气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