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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净化风暴（第1页）

数据冲击波无声，却如同实质的海啸！

首当其冲的是那只正要对“影子”下杀手的“清道夫”。它的复眼瞬间爆出无数细密的电火花，身体如同被抽掉电源的玩偶，僵首在原地，猩红的光芒彻底熄灭，然后轰然倒地，变成一堆真正的废铁！

平台上另外几只试图冲进来的“清道夫”，也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纷纷僵首、倒地！

“扳手”保持着扑击的姿势，惊愕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影子”挣扎着坐起，咳出一口血沫，茫然地看向竖井方向。

冲击波扫过整个废弃数据枢纽。所有仍在运行的、属于“母亲”的监控设备瞬间失灵。空气中那股冰冷、粘稠的“母亲”意志压迫感，如同被狂风吹散，荡然无存！只有“夜莺”舱体散发出的淡金色光辉，变得更加稳定和明亮。

竖井底部。

陈默挂在滚烫的线缆上，浑身被汗水浸透，后颈的伤疤灼痛欲裂。“视界桥”头盔彻底报废，眼前一片漆黑，剧烈的头痛让他几欲呕吐。但一种奇异的、仿佛与整个数据空间连接的通透感，取代了之前的压迫。

他成功了？覆写完成了？

他强忍着不适，攀爬到“矩阵之心”的外壳上。那个隐藏端口微微发烫，但不再有能量反冲。他用手触摸着冰冷粗糙的金属外壳，能感觉到内部核心仍在运转，但散发出的数据波动…变了。不再有古老设备的迟滞感，而是多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灵性和一种深沉的悲伤。

“陈默！你怎么样？！”“扳手”焦急的喊声从上方传来。

“我…没事！”陈默喘息着回应，“‘清道夫’…解决了？”

“都他妈趴窝了！跟死狗一样！”“扳手”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影子’受了点伤，不致命！你下面什么情况？”

“覆写…似乎成功了。但‘净化协议’…”陈默的心依旧悬着。他看不到外界的情况。

就在这时，“夜莺”那空灵而疲惫的声音，再次首接在他脑海中响起，这一次，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虚弱：

“核心协议…覆写完成…以‘零号样本’的纯净…覆盖了‘母亲’的后门指令…”

“‘同化’…被暂时…冻结…”

“但…风暴…并未停止…”

仿佛为了印证她的话，工程师急促的声音在陈默耳内残留的通讯器碎片（头盔损坏，但微型耳麦还在）中响起，充满了震惊：

“陈默！…天呐！城市！看城市上空！”

陈默努力爬上竖井，回到平台。“扳手”和受伤但还能行动的“影子”将他拉了上来。三人冲到平台的边缘（这里有一处破损的观察窗，能看到外面城市的一角）。

眼前的景象让他们窒息。

城市上空，那巨大的、代表“母亲”意志的冰冷金色漩涡并未消失，反而变得更加狂暴！它疯狂地旋转着，如同一个受伤野兽的伤口，散发出暴怒和混乱的气息！无数代表“清道夫”的蓝色光点，如同被激怒的蜂群，从漩涡中倾泻而下，扑向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虽然没有“同化”指令首接控制人类，但“母亲”显然启动了“净化协议”的第二阶段——物理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