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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宫一次性一次逻辑(第1页)

月下魔咒

阁楼的月光总带着铁锈味。艾拉第三次用银刀划开掌心时,血珠坠在青铜镜上的刹那,镜面突然泛起涟漪,像被投石的深潭。

“第七个满月,用你最珍贵的东西来换。”镜中浮出的人影裹着黑雾,声音像揉碎的玻璃,“否则,你和他都会变成灰烬。”

艾拉猛地攥紧流血的手。三年前她在古籍店淘到这本烫金封皮的《月影咒》时,从没想过会真的用上最后一页的禁忌咒语。那时她只是个在植物园给多肉浇水的普通女孩,而林深是画油画的艺术家,他们的初遇在铺满银杏叶的深秋,他弯腰捡画笔时,风衣下摆扫过她脚边的含羞草,叶片唰地合拢,像她骤然加速的心跳。

“你看,连植物都知道害羞。”他笑起来眼角有浅纹,手里的画布上,夕阳正淌过整片薰衣草田。

他们的爱情本该像那幅画一样温暖。首到去年冬夜,林深为了救横穿马路的小孩被卡车撞倒,医院的诊断书像死刑判决——颅内出血引发深度昏迷,醒来的概率不到百分之一。

艾拉在他病床前守了三个月,读他没画完的画册,讲他们曾一起喂过的流浪猫。首到某个暴雨夜,她在旧书堆里翻到《月影咒》,泛黄的纸页上,“回魂咒”三个朱砂字正渗出诡异的红光。咒语旁注着一行小字:以施咒者挚爱之物为引,可唤回魂灵,代价是……后面的字迹被虫蛀得模糊不清。

她顾不了那么多。当第一个满月升起时,她按咒语所说,在阁楼摆好七支白烛,将自己的一缕头发和林深的画笔烧成灰,混着月光喝下。第二天医院传来消息,林深的手指动了。

他醒来时眼神茫然,像初生的小鹿。艾拉扑过去抱住他,却被他轻轻推开:“请问,你是谁?”

失忆是咒语的副作用。医生这么说,艾拉却在他瞳孔深处看到一闪而过的恐惧,像有什么东西在啃噬他的意识。更奇怪的是,他开始怕光,总把窗帘拉得密不透风,画架上的颜料渐渐只剩黑白两色,画布上反复出现一个戴青铜面具的人影。

“我总梦到这个面具。”他半夜惊醒时,冷汗浸湿后背,“它说,我欠了债。”

艾拉的心沉下去。她重新翻看《月影咒》,这次在虫蛀的空白处,用放大镜看到了残缺的字迹:代价是……施咒者与被咒者共享生命,若咒语解除,双方皆亡;若持续施咒,需每月献祭最珍贵之物,首至一方一无所有。

第一个月,她失去了味觉。草莓蛋糕尝起来像砂纸,他亲手煮的汤只有铁锈味。第二个月,听觉开始衰退,她听不清他说话的尾音,只能靠读唇形猜测“我爱你”。第三个月,嗅觉消失了,他画室的松节油味、雨后草地的清新,全都变成空白。

而今晚是第七个满月。镜中的黑影越来越清晰,艾拉甚至能看到它面具上的裂纹。

“你最珍贵的东西,是什么?”黑影的声音裹着寒气,“是剩下的视觉?还是……”它顿了顿,笑声像蛇吐信,“你对他的记忆?”

艾拉浑身一颤。记忆是她最后的防线。她记得他第一次为她画像时,把她画成捧着向日葵的天使;记得他在跨年夜用烟花在天空拼出她的名字;记得他昏迷时,她在他耳边说的每一句“等你回来”。

楼下传来脚步声。林深穿着睡衣站在阁楼门口,月光勾勒出他消瘦的轮廓。“你又在这里。”他的声音穿过艾拉衰退的听觉,像隔着厚厚的玻璃,“每次满月,你都躲在这里。”

他走近时,艾拉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他的手腕上有新的伤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抓伤的。

“别过来!”她后退一步,撞到青铜镜,镜面冰凉刺骨,“这跟你没关系!”

“有关系。”林深的眼睛在暗处发亮,像蓄着泪,“我记起来了,艾拉。那天在医院醒来,我就记起来了。”

艾拉愣住了。

“我记起我们所有的事,也记起了这个咒语的代价。”他抬起手腕,伤口还在渗血,“每个满月,我体内的咒灵都会苏醒,它在找你,找你最珍贵的东西。”

原来他早就恢复记忆。他假装失忆,只是怕她知道真相后放弃咒语。他每晚在画布上画下的面具,其实是在记录咒灵的形态;他手腕上的伤,是在与试图控制他的咒灵对抗。

“你最珍贵的,从来不是感官。”林深一步步靠近,声音温柔得像初见时的秋风,“是我们一起走过的时光。可如果这些记忆会伤害你,我宁愿你忘了。”

镜中的黑影突然狂笑起来,黑雾猛地涌出,缠住林深的脚踝。“选吧!”它嘶吼着,“是让他被咒灵吞噬,还是交出你的记忆,让他永远活在没有你的世界里?”

艾拉看着林深痛苦挣扎的脸,掌心的血滴在地上,绽开细小的红梅。她想起他说过,植物最懂生死,枯萎是为了下一季的盛开。

“我选……”她深吸一口气,突然抓起桌上的银刀,不是刺向自己,而是划破了林深的掌心。两滴鲜血在月光下相融的瞬间,阁楼里响起玻璃碎裂的声音。

《月影咒》里有段被她忽略的注解:若施咒者与被咒者以血为盟,愿共同承担代价,咒语可转化为共生咒。

黑雾尖叫着退回镜中,青铜镜咔嚓裂开蛛网般的纹路。林深身上的咒灵痕迹渐渐褪去,他惊讶地看着艾拉,她的眼睛开始失去焦距,视线变得模糊。

“视觉是我最后的祭品。”她笑起来,眼泪滑过脸颊,“但没关系,我记得你的样子。”

林深抱住她,泪水砸在她发顶。“我会当你的眼睛。”他哽咽着说,“我会画下每天的日出,描述每朵花的颜色,告诉你街上行人的表情……”

月光穿过阁楼的窗,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掌心的伤口在慢慢愈合,留下两道形状相同的疤痕。

后来,人们常常看到一个男人牵着失明的女孩在植物园散步。男人会蹲下来,让女孩触摸花瓣的纹路,轻声说:“这是玫瑰,红得像你第一次为我脸红的样子。”女孩总是笑着点头,指尖轻轻划过他眼角的浅纹,那里藏着他们共同守护的秘密。

阁楼的青铜镜再也没亮起过。只有每个满月的夜晚,镜面上会凝结出一层薄薄的水汽,像有人在里面,悄悄画了两个依偎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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