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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公司在好多做做做做做做(第1页)

青灯古扇

民国二十三年,江南的梅雨季来得格外缠绵。沈砚之拖着行李箱踏入苏州城时,雨丝正像牛毛般斜斜织着,将青石板路润得发亮。他受恩师所托,来此处整理己故收藏家顾鹤年的古籍,暂居在顾家老宅。

老宅坐落在平江路旁的深巷里,黛瓦白墙爬满了青苔,朱漆大门上的铜环早己锈迹斑斑。管家陈伯领着沈砚之穿过天井,廊下挂着的灯笼在风中轻轻摇曳,投下斑驳的光影。“沈先生,您住西厢房,顾老爷的书房就在隔壁。”陈伯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只是这宅子有些年头了,夜里若听到些声响,不必惊慌。”

沈砚之笑着点头,将行李箱放在厢房角落。房间陈设简单,一张雕花大床,一张书桌,墙角立着个旧衣柜。窗外是一方小园,雨打芭蕉,淅淅沥沥的声音格外清晰。当晚,他便在书房里忙碌起来,书架上的古籍按经史子集分类码放,纸页间散发着淡淡的霉味与墨香。

约莫子时,沈砚之揉着酸痛的肩膀起身,准备回房休息。路过回廊时,一阵极轻的脚步声从前方传来。他心头一紧,这深宅大院除了他和陈伯,并无他人。借着廊下微弱的灯光,他看见一个身着月白旗袍的女子背影,长发及腰,正缓步走向花园深处。

“姑娘,深夜在此,可是迷路了?”沈砚之出声询问。女子闻声回头,那张脸清丽得像雨中初绽的白莲,眉如远山,眼似秋水,只是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她对着沈砚之浅浅一笑,声音轻柔得像羽毛拂过耳畔:“先生是新来的?”

沈砚之愣了愣,点头道:“在下沈砚之,受托整理顾老先生的古籍。不知姑娘是?”女子没有回答,只是转身指向花园里的那棵老槐树:“那里的梅花开得极好,先生要不要去看看?”沈砚之顺着她的手指望去,老槐树下空空如也,哪有什么梅花。等他再回头时,女子竟己消失不见。

次日清晨,沈砚之向陈伯提起此事。陈伯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沈先生,您莫不是看错了?这宅子里,从未有过年轻女子。”他顿了顿,压低声音补充道,“顾老爷的独女顾清辞,十年前在出嫁前夕,突然病逝了。她生前最爱穿月白旗袍,也最爱梅花。”

沈砚之心中一震,昨夜的女子,竟与陈伯描述的顾清辞一模一样。接下来的几日,他总能在深夜看到顾清辞的身影。有时她在书房窗外静静伫立,有时在回廊上缓缓踱步,却从不靠近,只是远远地看着他。沈砚之虽心生敬畏,却并未感到恐惧,反而觉得她眼神中满是哀怨,似有难言之隐。

一日深夜,沈砚之正在书房校对古籍,窗外忽然传来一阵呜咽的笛声。笛声凄婉动人,如泣如诉,听得人肝肠寸断。他推开窗,看见顾清辞站在老槐树下,手中握着一支玉笛,月光洒在她身上,宛如画中仙。“沈先生,”她停下吹奏,抬眸望来,“你可知我为何滞留于此?”

沈砚之走下楼,来到她身边:“姑娘有话,但说无妨。”顾清辞轻抚着玉笛,眼中泛起泪光:“十年前,我与青梅竹马的恋人苏慕白约定,待他科举成名便来娶我。可他赴京赶考后,却再也没有回来。父亲说他中了状元,早己另娶高官之女,我不信,日日在宅中等候,最后积郁成疾,撒手人寰。可我不甘心,我想知道他到底为何负我。”

沈砚之看着她悲伤的模样,心中不忍:“或许其中有误会?苏慕白的名字,我似乎在古籍中见过。”他回到书房,翻阅起顾鹤年留下的杂记。在一本泛黄的册子里,他找到了关于苏慕白的记载:苏慕白赴京后,因不肯攀附权贵,被人诬陷作弊,打入天牢,次年便病逝狱中。顾鹤年怕女儿伤心,便编造了他另娶的谎言。

当沈砚之将真相告知顾清辞时,她久久没有说话,只是望着老槐树出神。雨又开始下了,打湿了她的旗袍,却没有留下丝毫痕迹。“原来如此,”她轻声呢喃,声音里满是释然,“我等了他十年,终究是等不到了。”她从袖中取出一把青竹古扇,递给沈砚之,“这是他当年送我的定情信物,如今我留着也无用,便赠予先生吧。”

沈砚之接过古扇,扇面上画着一枝墨梅,笔法苍劲,落款是“慕白”二字。他抬头再看时,顾清辞的身影己变得透明,渐渐消散在雨幕中。“多谢先生,”她最后的声音传来,“此生缘浅,来世再续。”

此后,沈砚之再也没有见过顾清辞。他整理完古籍后,带着那把青竹古扇离开了苏州。多年后,他在北平的旧货市场上,偶然看到一幅苏慕白的画像。画中的青年眉目俊朗,手持玉笛,与顾清辞描述的模样分毫不差。画像旁放着一封泛黄的书信,是苏慕白在狱中写给顾清辞的,字里行间满是思念与无奈,信末写道:“待我归来,必以梅花为聘,娶你为妻。”

沈砚之将书信与古扇一同珍藏起来。每到梅雨季,他总会取出古扇轻轻摇动,仿佛还能闻到当年苏州老宅里的梅香,看到那个身着月白旗袍的女子,在雨巷深处,静静等待着她的心上人。而那把青竹古扇,也成了一段跨越生死的爱情见证,在岁月的长河中,诉说着一个关于等待与遗憾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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