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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记忆之潮（第1页）

蓬莱岛的沙滩洁白如雪，踩上去柔软细腻，每一步都留下清晰的脚印。我弯腰捧起一捧沙子，任由它们从指缝间流下，在阳光下闪烁着细碎的金光。

"这沙子里掺了灵晶粉末。"老白用爪子拨弄着沙子，眼中闪过惊讶，"真是奢侈。"

老火正在为老鲲治疗伤口，青色的火焰包裹着受伤的翅膀，将残留的黑蛟毒素一点点烧尽。老鲲闭目忍耐，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

"忍一忍，"老火难得温和地说，"毒素快清完了。"

我环顾西周，蓬莱岛比想象中要大得多。沙滩后方是茂密的森林，树木高大得不可思议，树干上缠绕着发光的藤蔓。更远处，群山环抱中，隐约可见一座白色宫殿的尖顶，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我们真的到蓬莱了。。。"我喃喃自语，胸口涌上一股莫名的情绪，既熟悉又陌生。

手腕上的永恒之契印记微微发热，似乎在回应这份情绪。恍惚间，我仿佛看到两个模糊的玄龟身影站在身旁，但一眨眼又消失了。

"喂，发什么呆？"老白用尾巴戳了戳我的后背，"去看看老鲲怎么样了。"

我摇摇头赶走幻觉，走向老火那边。老鲲的伤口己经不再冒黑烟，但羽毛被腐蚀的部分一时半会儿长不回来。

"怎么样？"我蹲下身问道。

老火收起火焰："命保住了，但飞行暂时不行，至少得修养三天。"

老鲲虚弱地睁开眼："抱歉拖累大家了。。。"

"说什么傻话。"老白哼了一声，"要不是你，我们早喂黑蛟了。"

我取出随身携带的疗伤丹药喂给老鲲："先休息吧，我们探查一下周围。"

老火站起身，望向岛内："这地方。。。有点怪。"

"哪里怪了？仙境不就这样吗？"老白不以为然。

"不是景色的原因。"老火眯起眼睛，"是灵气流动。。。全都指向一个方向。"

我顺着它的视线看去，果然，空气中几乎肉眼可见的灵气如同被无形之手牵引，缓缓流向岛屿中央的白色宫殿。

"过去看看？"我提议道。

老白点点头："兵分两路。老火留下保护老鲲，我和这小子去探路。"

老火出人意料地没有反对，只是懒洋洋地趴回沙滩上："去吧，我睡会儿。。。"话没说完就闭上眼睛，发出轻微的鼾声。

"又来了。"老白翻了个白眼，"自从性格互换后，这混蛋动不动就犯困。"

我们安顿好老鲲和老火，沿着一条隐约可见的小径向岛内前进。随着深入，周围的植被越发奇特：会发光的蘑菇、自动开合的花朵、甚至还有几株像是黄金铸成的树。空气中弥漫着甜而不腻的香气，闻着让人神清气爽。

"这些。。。都是真的吗？"我忍不住摸了一下路边的一朵七彩花，花瓣立刻合拢，然后又慢慢打开，喷出一团闪着金粉的雾气。

"蓬莱岛是上古仙境，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老白警惕地观察西周，"不过别乱碰，有些植物很危险。"

小径渐渐变成石板路，显然是人修的。路两旁的树木排列得越来越整齐，形成了一条天然的拱廊。阳光透过树叶间隙洒下来，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走着走着，我突然停住脚步——前方的路中央站着一个人影！

"谁？"老白立刻挡在我前面，背甲上的符文亮起青光。

人影慢慢走近，竟是一位白须老者，手持拂尘，仙风道骨。我惊讶地发现，他就是在无名小岛水池中出现的那个虚幻身影！

老者微微一笑，向我们行了个礼："老朽蓬莱守门人，恭候多时了。"

老白没有放松警惕："你到底是人是鬼？为什么会在那个小岛出现？"

"老朽只是一缕分神，驻守蓬莱外围。"老者解释道，"感应到玄龟印记的波动，特来相迎。"

他看向我，目光中带着难以形容的复杂情绪："尤其是这位。。。大人。"

"大人？"我困惑地指着自己，"您认错人了吧？我是青云门弟子李长庚。"

老者笑而不语，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请随老朽来，一切自有分晓。"

我和老白交换了一个眼神，决定先跟上去看看。老者带我们沿着小径继续前进，很快，树林到了尽头，眼前豁然开朗——

一片广阔的平原展现在眼前，中央矗立着那座白色宫殿，比远处看到的更加宏伟壮观。宫殿通体由某种玉石建成，在阳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殿前有九级台阶，每级都刻满了古老的符文。最令人震惊的是，宫殿正门上方悬挂着一面巨大的铜镜，镜面如水般波动，倒映出变幻莫测的景象。

"那是。。。"

"窥天镜，"老者解释道，"可观三界之事，可察九幽之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