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羬羊6（第1页）

终南山的苏打水泉正在咕嘟咕嘟冒泡，像一锅被神仙煮开的汽水。游客们拿着水瓶排成长龙，有个大妈甚至扛来澡盆：“仙泉泡脚治风湿咯！”

羬羊的脏辫尾巴得意地扭成麻花，它蹲在泉眼边偷偷往里滴脂膏——每滴一下泉水就冒得更欢，还自带味香气。

“你这是非法添加食品添加剂。。。”我话音未落，这货尾巴卷起《山海经农产品深加工许可证》，落款盖着神农氏的麦穗章。

手机突然震动，收到女娲的星象传真：「检测到人间信仰力异常汇聚，可是羊神官又搞幺蛾子？」

还没来得及回复，山道传来鸣锣开道声。穿唐袍的官员举着圣旨高呼：“陛下有旨！终南仙泉列为贡品，每日百桶送入长安！”

羬羊的眼睛瞬间变成铜钱状。它蹦到钦差大臣马上，尾巴蘸水在圣旨空白处写补充条款：「另贡味泡泡浴膏｜专利费月结｜支持金银铜钱灵石支付」。

混乱中泉眼突然喷发，泡泡裹着我和钦差冲上树梢。漫山遍野的游客开始飘浮，有个大爷抓着泡泡惊呼：“哎哟喂！这比广场舞得劲！”

时空裂缝在此时不合时宜地张开。钻出个戴VR眼镜的毕方鸟，它爪子里抓着《天庭跨界电商发展纲要》，鸟喙叭叭作响：“亲~考虑过挂牌新三板吗？我们可提供蟠桃园抵押贷款。。。”

羬羊的脏辫突然暴长，织成巨网接住所有飘浮的人类。它角上冒出对话框：「融资计划：1。收购农夫山泉2。泡泡快递上市3。给女娲泡泡穹顶冠名」

毕方鸟兴奋地叼出平板电脑：“亲~这边建议改名为‘羊滚滚泡泡集团’呢！估值起码这个数——”翅膀比出个让我晕厥的天文数字。

“我反对！”我扒着泡泡挣扎，“你们经过质检了吗？有生产标准吗？万一泡泡飘进大气层。。。”

话没说完，西北方突然乌云密布。雷公电母踩着祥云现身，举着《天庭大气环境管理罚单》：“检测到凡间异常气体排放！负责人何在？”

羬羊秒怂，尾巴唰地展开卖惨图：瘦弱小羊被女娲催债、替大禹背锅、遭龙王追打的连环画。雷母眼眶发红：“怪可怜的。。。罚金打八折吧。”

电父却突然抽动鼻子：“等等，这泡泡里是不是掺了羬羊脂？”他猛吸一口泡泡，皮肤瞬间光滑如少年，“哎呀！这比嫦娥牌面膜好用！”

画风突变。两位天神开始疯狂收集泡泡，雷公锤变成打包工具，电母的闪电织成集装箱。毕方鸟趁机拟合同：「天庭环保部战略合作伙伴·指定泡泡供应商」。

临走时电母偷偷塞给我个小瓷瓶：“羊小哥，下批货加点珍珠粉呗？我家哪吒青春期长痘。。。”

入夜时整座山飘满泡泡，月光下像巨大的水晶球。羬羊趴在泉眼边记账，尾巴卷着计算器狂按。手机突然亮起陌生号段视频邀请——画面里是骑青牛的老子，背景居然是星际宇航站！

“小友，”圣人捋须微笑，“老夫近日参悟宇宙真理，发觉尔等泡泡可作星际介质。。。”他展开《暗物质能量转换示意图》，羬羊的脏辫突然竖成天线状。

视频突然被掐断。女娲的投诉信砸在脑门上：「严禁向域外泄露洪荒物质！再犯没收尾巴！」

羬羊委屈巴巴挖坑埋记账本。月光照亮泉边新立的木牌，不知何时被它改成了：「女娲娘娘特供泡泡源·版权所有盗者秃头」。

山下传来游客的歌声，人们手拉手在泡泡海里跳圆舞曲。某个泡泡飘过眼前，里面映着歪歪扭扭的字迹：

「明天会更好咩~」

脏辫尾巴轻轻卷走我的手机，对着泡泡海拍了张照，默默设为屏保。

终南山的泡泡狂欢持续了三天。首到物价局的仙鹤叼着罚单俯冲而下，精准地把查封令贴在羬羊脑门上：「涉嫌哄抬仙界物价｜无证经营星际贸易｜违规使用洪荒商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