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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水火玄龟的千年恩怨（第2页）

"不是人类。。。"老白喃喃道。

老火的背甲纹路忽明忽暗："东海深处有异动。。。"

就在这时，海面突然裂开，一个巨大的漩涡凭空出现。漩涡中心，一道水柱冲天而起，水柱中隐约可见一个庞大的黑影。

"那是。。。"我瞠目结舌。

老白和老火异口同声："老鲲！"

水柱中的黑影逐渐清晰，竟是一条大到难以想象的鱼——不，准确说是半鱼半鸟的怪物。它上半身己经化为鹏鸟，下半身还是鱼尾，周身环绕着狂风暴雨。

"你们两个老不死的！"被称为"老鲲"的怪物声音如同海啸，"又在吵架？！"

我腿一软，首接坐倒在沙滩上。今天是什么日子？先是黑袍人追杀，然后是两只玄龟吵架，现在又来了个鲲鹏？《山海经》里的神兽今天是开联谊会吗？

老白用尾巴扶起我："别怕，老鲲虽然嗓门大，但脾气比老火好多了。"

老火立刻反驳："放屁！上次它一发怒掀起的海啸淹了我半个岛！"

老鲲己经飞到近前，身形缩小到只有房屋大小——虽然还是很惊人。它落在海面上，鸟首低垂打量我："人类？"

我战战兢兢地行礼："晚辈李长庚，见过前辈。"

老鲲的鸟眼转向老白："老白，你什么时候养起宠物了？"

"他不是宠物！"老白恼火地说，"是我的。。。呃。。。"

"坐骑？"老鲲猜测。

"契约者？"老火插嘴。

老白气得背甲发亮："他是我的。。。我的。。。"

"描背甲的。"我小声提醒。

"对！描背甲的！"老白如释重负。

老鲲和老火同时露出"你骗鬼呢"的表情。

"算了，没空管你们的破事。"老鲲甩了甩尾巴，"东海深处有异变，我是来警告你们的。"

老白和老火立刻严肃起来："什么异变？"

"归墟封印松动了。"老鲲沉声道，"有东西想出来。"

两只玄龟同时倒吸一口凉气。我一脸茫然："归墟？"

"海底无底之谷，万物归宿之地。"老白简短解释，"里面关着一些。。。不该出来的东西。"

老火背甲上的岩浆纹路不安地流动："跟那群黑袍人有关？"

"黑袍人？"老鲲疑惑地歪头。

老白简单解释了我们的遭遇。老鲲听完，眼中闪过一道锐光："最近确实有陌生修士在东海活动，鬼鬼祟祟的。"

"他们为什么对河图洛书这么执着？"我忍不住问。

三只神换了一个眼神。最后老白开口："河图洛书记载着天地至理，掌握它就能操控部分天道法则。更重要的是。。。"它犹豫了一下，"完整的河图洛书是重启归墟封印的钥匙。"

我恍然大悟："所以他们是想。。。"

"放出归墟里的东西。"老火接话，"疯子。"

老鲲拍打着翅膀："我得继续巡视了。老白，你既然和人类有了联系，不如让他去查查那些黑袍人的底细。"

"为什么是我？"我脱口而出。

"因为人类最了解人类。"老鲲理所当然地说，"况且。。。"它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我和老白之间的血线，"你现在想撇清关系也晚了。"

说完，老鲲身形暴涨，重新化作遮天蔽日的巨影，一头扎入海中，激起滔天巨浪。

浪花落下后，沙滩上一片寂静。老白和老火大眼瞪小眼，气氛一时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