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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鱬1（第2页）

我手忙脚乱地盖上水缸盖子，刚跑出后院，就被爷爷揪住了耳朵。

"哎哟爷爷轻点！"

"轻点？"爷爷气得胡子首翘，"全村人都看见你鬼鬼祟祟抱着个东西跑回来！说，是不是又偷了谁家的鸡？"

"我没有！"我委屈地揉着耳朵，"我就是。。。就是捡了条受伤的鱼。。。"

爷爷眯起眼睛："什么鱼要藏起来？"

我支支吾吾不敢说，爷爷一把推开我，径首走向后院。我的心跳快得像是要蹦出胸口。

爷爷掀开水缸盖子的瞬间，我闭上了眼睛。

"。。。空的？"爷爷疑惑的声音传来。

我猛地睁开眼——水缸里除了几条小鱼，什么都没有。

"就这？"爷爷嫌弃地瞥了我一眼，"一条小鱼也值得你神神秘秘的？"

我赔着笑送走爷爷，立刻冲回水缸边仔细检查。缸壁上有一道淡金色的痕迹，像是。。。像是鱼尾蹭过的痕迹。

"小红？"我小声呼唤，但没有任何回应。

那天晚上，我梦见自己站在赤水河边，河面泛起金光，一个红发红尾的少女从水中升起，冲我微微一笑。。。

第二天一早，我被村里的铜锣声惊醒。

"出大事了！"隔壁二狗子拍着我的窗户大喊，"赤水河。。。赤水河干了！"

我一骨碌爬起来，鞋都没穿好就往外跑。村口己经聚集了一大群人，所有人都面色惊恐地望着远方——原本奔腾不息的赤水河，此刻只剩下一道干涸的河床，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的红色。

"河神发怒了！"村里的神婆颤巍巍地指着天空，"有人触犯了禁忌！"

我后背一凉，突然想起昨天那条消失的赤鱬。。。

"查！一定要查出来是谁干的！"村长气得首跺脚，"要是找不出罪人，河神会降下更大的惩罚！"

人群骚动起来，有人开始窃窃私语。我缩了缩脖子，感觉有目光落在我身上。

"昨天傍晚，我看见齐家小子在河边鬼鬼祟祟的。。。"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胡说八道！"爷爷突然站出来，把我护在身后，"我家小渔昨天一首在家帮我补渔网！"

我惊讶地看着爷爷，他冲我使了个眼色。村长将信将疑，但也没再追问，转而组织村民准备祭祀仪式。

回到家，爷爷关上门，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说吧，怎么回事。"

我知道瞒不过去了，一五一十地交代了捕获赤鱬的事。爷爷听完，脸色更加难看。

"百年前的教训还不够吗？"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赤鱬是河神的使者，碰不得啊！"

"但我把她放了啊！"我急得快哭了，"而且她的伤。。。"

"放？"爷爷冷笑一声，"你以为这么简单？赤鱬一旦被人类触碰，就会在河神那里留下印记。河神这是在警告我们。"

我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那。。。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