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胎记闪电的觉醒征兆
林玄盯着手机屏幕,公司群里那条“心理评估”的通知还挂在顶上。他没回,也没关机,就让它亮着,反正现在谁也别想让他睡个安稳觉。左手背的玉珏纹路又烫了一下,这次像是有人拿烙铁在皮肤上轻轻划了一道。他低头看了眼,纹路边缘那丝金线还在,像被谁用针脚细细缝了进去。
他抬手摸左耳,创可贴己经湿了,底下渗着血。昨天三分钟的念头投放,反噬到现在还没完。他扯下旧的,又贴了两层,再把连帽衫的兜帽拉上来,遮得严严实实。这模样走在街上像极了刚从精神病院溜出来的患者,但他不在乎。社畜的日常,不就是一边装正常人,一边偷偷对抗天道吗?
药店在街角,玻璃门亮着蓝光。他推门进去,冷气扑面,收银台后的小妹正低头刷短视频,笑声突兀。
“碘伏,纱布,还有……耳贴。”他声音压着,不想多说。
小妹抬头,视线在他左耳上停了两秒,忽然“啊”了一声。
“你这胎记……是闪电形状的?”
林玄一愣,“嗯,天生的。”
“我靠,古籍里说的‘雷神印记’不会真有吧?”她凑近了点,眼睛发亮,“我表哥研究民俗,说这叫‘天打的印’,带雷属性的,能引雷!”
林玄差点笑出声,“你表哥是不是还说我是雷公转世?”
“差不多。”她一边扫码一边嘀咕,“上个月城郊雷击案,三棵树劈成炭,监控拍到一个穿黑袍的人,耳朵上就有这道纹……”
林玄没接话,付完钱转身就走。背后小妹还在嘀咕:“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有人撞命格吧……”
他走出店门,夜风一吹,左耳突然一烫,像是被静电击中。他抬手一摸,创可贴底下渗出的血竟在微微发光,淡蓝色的光晕透过布料透出来,一闪一闪,像呼吸。
“我擦。”他赶紧把帽子拉低,快步往回走。
回到家,他第一件事就是把造景箱从床底拖出来。铝箔裹得严实,但裂缝还在,像一张闭不上的嘴。他没敢发动能力,神魂还虚着,再用一次估计得当场脑溢血。但他把耳朵贴了上去,隔着一层薄薄的木壳,用体温去碰那道裂缝。
“有点东西就行,别真把我吸进去。”
箱体微微震了一下,像是回应。
下一秒,一道虚影从箱中浮起,半透明,泛着金光。那是一副战甲,残破却威压逼人,甲片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左耳位置,一道闪电纹路清晰可见——和他胎记的形状,分毫不差。
林玄猛地后仰,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这玩意儿……认亲?”
他再凑近,那虚影己经开始消散,但那一道闪电纹路却在他眼前反复闪现,像被刻进了视网膜。他抬手摸自己左耳,血还在渗,但那痛感变了,不再是单纯的灼烧,而是一种……共鸣。仿佛那道胎记不是长在皮肉上,而是从骨头里长出来的。
他坐了一夜,没敢睡。
凌晨三点,眼皮终于撑不住,一合上,意识就沉了下去。
梦里,他穿着那副战甲,站在云端。雷公电母在对面列阵,铜锣响得震耳欲聋,天罗地网从西面八方压下来,金光锁链缠住西肢。
“齐天大圣,伏法!”雷公大喝。
林玄冷笑,抬起手,拳风撕裂云层。一拳轰出,天罗崩断,电母的雷锤炸成碎片。他跃起,战甲上的闪电纹路亮得刺眼,左耳处那道胎记仿佛活了,电流顺着经脉炸开,整片天穹都在颤抖。
“我不是你们的齐天。”他低吼,“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