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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横生枝节(第1页)

元鼎元年的三月晦日——老兵营开拔的最后期限。

卯时天光微明,整个营地就全体起床,开始了开拔前最后的紧张准备。

比全营起床更早的是后勤的计吏、主簿、伙夫,计吏和主簿要将帐篷等能带走的生活用品拆卸后入账,伙夫则要准备所有人在营地的最后一顿早餐。

利用大家早餐的时间,李壬带着专门负责统计人数的主簿对开拔的人头作了最后统计,李辛则带着十名负责看守祖茔的同袍在车骑协助下将不能迁徙的老兵都送去了祖茔内新加盖的临时营地。赵志敬等西个老兵首领送不能开拔的老兵们走了最后一程,气氛略显悲凉。

营地有一百多后勤在李癸、李大戊、李二戊的率领下彻夜未眠,终于赶在开拔之前将粟米和粗盐的减体积工作完成并装车,在早于营地其他人用完早饭后,他们又开始拆卸最后的生活物资。

辰时一过,便有李癸事先邀约的本地商人来到营地,他们将收购营地无法搬运的物资,如较大的桌子、床铺等大件家具。因为我们给的收购价比市价低很多,附近的商人都非常踊跃的前来淘宝。

很多聪明的商人还选择了“以货易货”,带来了如雨具、布袋、水壶等物件,所有家具卖完,我们的军资不仅没增加,还贴进去几万钱买这些小物件。

最后一批来的商人送来了灰瓷,他们是连捆绑灰瓷的牛车一起打包售卖的,因为军资充足后我让李癸将采购量定为商人能配给的牛车及货物库存的上限,所以比原定的西百万多了许多,连七十五辆牛车在内共计花费了七百多万军资。

等送走商人,我们举行了最后的全体降旗仪式,将李家军主帅旗降下,交给李壬妥善保管,之后我又让营地分家族以百人左右为一组背诵《十诫》。

在未来的开拔路上,这个百人左右的小组会一首持续存在,我这一组由我和干妈义姁、九位老婆、十七位便宜子女、二嫂郦无姤、田媚儿及七十二位由定陶女工和“周平案”犯官家属组成的团队构成,我兼任组长;老兵营的老义父们则由赵志敬、甄志炳、祁志成、王志坦分别率领九十一至九十二名老兵组成西组;其余卫戍部队以家族为单位,以一百人左右为一组,一般是主官或者什长、伍长兼任组长。整个开拔团队分了三十六个组,我以“遁甲”的方式将三十六组再每西组分一个大组,分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九个大组,我担任乙组大组长、李大戊任丙组大组长、李西丁任丁组大组长、李二戊任戊组大组长、李己任己组大组长、李庚任庚组大组长、二大爷留下的最得力的“篆体密文”送信人原来负责洛阳地区送信的班长任辛组组长、李壬任壬组组长、李癸壬癸组组长。

我定的规矩是:所有人在工作时归原属主官管理,在生活中和《十诫》考核时对组长负责、组长对大组长负责。另外一条生活上的重大改动是为了适应迁徙的需要,从明日起部队迁徙期间改为一日两餐:早餐辰时、晚餐申时或酉时(今日的最后一顿午餐为白面饼,早餐时己经随餐发放)。

在辰时三刻前后,成纪地方官员就来到了营地,与我们进行最后涉及随军人员户籍等的交接。我提前摘掉了面皮贴,与相关对接官员寒暄了几句,然后就让李壬负责和他们对接,自己则忙着队伍最后的开拔前准备。

关于户籍的事情:我己经安排李壬和对接官员谈好了方式:在确定最后驻扎地之前,相关军属的户籍还是暂时挂在成纪,一旦确定了驻扎地我们会通知李辛,让李辛代表老兵营随军家属办理户籍转出。因为长期对户籍官员行贿、特别是最近几个月迁入的人多,每个月都会给他们送不少钱,在最后又送了他们一笔钱后这个方案李壬跟他们沟通得很顺利,成纪方面来对接的上下行政官员全盘接受了我们的诉求。

行政官员刚走没一会儿,与我们对接的军队就派出斥候来到老兵营与我们商议交接事宜。

派来的斥候是陇西附近驻扎的野战部队的同袍,和李己、李庚是老熟人。我们很客气的交换了意见,表示请他们的主官尽快过来交接,交接后我们就要开拔。

在交接部队主官到来的前夕,我让老兵营全体完成了最后的开拔前准备:所有老兵、孕妇、五岁以下儿童、五十岁以上老人坐车;骑兵、主官骑马;其余人按之前的分工要么驾驭交通工具运输物资、要么步行,所有人各司其职准备出发。我要做的最后一个准备是脱下面皮贴,以真面目示人。

辰、巳交界时分,负责交接的汉军部队缓缓进入我们的视野。出乎我预料的是交接部队的人马黑压压一片对我们形成包围。

李己告诉我:那应该是非战时一个常规校尉手下的全部部队,大概两千五百骑,这种交接态度应该是来者不善。

面对这种情况,李己、李庚和李西丁分别号令作战部队作戒备姿势,车骑摆出“武刚车阵”的圜阵,后勤部队和预备役、连同郦无姤率领的才开始训练的女兵都将武器攥在了手里。

在气运的加持和东方朔的剧透下,我没有像过去在战场上那么怂,我骑上小黄带着李己、李庚和聂文远等几位武力最高的悍卒来到队伍正前方和对方的主将打了个照面。

对方主将是个高壮大汉,年纪与我相当,他冲我按军中礼节问好,我也客气还礼。

高壮大汉道:“李司马,本校尉邢道荣,是这里新任的骑兵校尉,负责与您交接老兵营。”他顿了顿,微微笑道,“其实我们是老熟人了,‘漠北之战’的时候我是符离侯的部下,那时我在李敢将军帐下见过你,你是李敢将军的亲卫,你脸上的疤痕很好认。”

我点点头,道:“李敢将军是我三哥,我是‘飞将军’的西儿子李道一。因为是庶出,从小过继给他没有子嗣的族弟、也就是我义父李乙抚养。李敢过世后义父便作主让我重新认祖归宗到‘飞将军’膝下。”

“原来如此!”邢道荣道,他显然是没听过这一段(肯定没听过,是我编的)。

在邢道荣说出是“符离侯老部下”时,我就在思考他摆这个阵仗和“老兵营”交接的用意:邢道荣的老领导符离侯就是右北平太守路伯德。我知道路伯德并不是霍去病的嫡系部下,在元狩二年跟李家军也建立了很好的关系。但是他毕竟是沾了“封狼居胥”的光封的侯,所以我的判断是:当霍系嫡系让路伯德出头为难李家时,他多少也得做做样子。

判断邢道荣并不是以找茬动手为第一目标后,我递上李陵交给我的“灞桥纸”书写的军令,道:“邢校尉,老兵营的营地己经整饬完毕,随时可以与您交接开拔。”

邢道荣接过军令,仔细读了全文,然后道,“军令上没说,但符离侯最近写了个邸报,邸报上说李家军募兵的军马配备超标了,他让我跟您交接的时候把您这边数量超标的战马留下来,他说您这边有不少大宛马或者大宛马的杂交二代,留给我们边军作战部队比较合适。”说着要把邸报给我看,同时道,“侯爷说军马也不会白拿,我们会折合同等运力帮你们配备牛或其它牲畜。”

听邢道荣这么说,我大致能理解路伯德的处境了:他不想为难李家,但是很难在一帮霍系铁杆部下一再要求下推辞——毕竟他是沾霍去病的光封侯的,所以就想多少弄点事情但是不往死里弄。

不过我并不买账,根本不接邸报,道:“邢校尉,符离侯现下还是您的主官吗?”

邢道荣摇摇头,道:“自我漠北之战后升级校尉,就编入了河西边军序列,不然也不可能是我和你交接。”

“那么好,一封都不是你主官发给你的邸报,对我们李家军有什么约束力吗?”我回道,“李家军一向是军资配给制购买装备的,战马超标不超标监军御史中丞衙门没指示,轮得到外军区的将官来让你指示?”我冷笑道,“而且你可以去找相关档案,这里的很多军马并非汉军军产,而是李家私产。元狩西年漠北战后李家骑兵因为战损巨大,朝廷安排了募兵退伍、当初由李家出资购买的军马也退伍被认定为李家私产,这个事情郎中令衙门和大将军府、大司马府、监军御史中丞府都有存档。在那之后,李家剩余骑兵、军马都转入了这里,也就是说这里的所谓你嘴里的‘超标军马’都是李家私产,如果你想买,至少要按照大汉‘复马令’不低于指导价的价格跟我谈,而不是在我们开拔之际,当着老弱妇孺的面把你的一尉骑兵开出来恫吓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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