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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6章 重回陇西(第1页)

当李陵夫妇第二天上午带着李禹和李娥回到李家府邸时,迎接他们的是又一场丧礼。

如此密度的丧礼令李陵夫妇己经有点麻木,但是失去母亲的李禹和李娥哭得比李敢去世时更加伤心。李家的亲属又一次在稍显震惊中前来奔丧,不过在他们看来思念李敢难以释怀的程良娣的自杀也在情理之中。

因为李家最近的丧事密度太大,我和李陵以及大嫂孙氏、二嫂郦氏商议后决定让下人们报丧时明确表示:让奔丧者人来就好,不要带任何帛包。不过程良娣的大哥程龙和包括程丕在内的几个堂哥、以及表姐田媚儿还是带了帛包来慰问。程龙还想把李禹和李娥接到阳陵他们程家府邸去养活,不过李禹和李娥都拒绝了。

在程良娣自刎当晚,我就和大嫂孙氏、二嫂郦氏议定了后面的处理方案:我们绝对不能让包括义父在内的李家其余人知道程良娣和李敢死亡的真相,也不能让他们知道“绣衣使者”林圭己经被我们杀了,这样做才能最大限度保护李家的安全。

我唯一担心的就是义父太聪明,我们的伎俩瞒不过他,特别是程良娣自尽的最大期望是让李敢的尸体能借着她的尸体一起下葬。于是我差人给义父送信说:经过府上的商议,程良娣也要尽快送到陇西安葬,同时,我们决定将李敢的衣冠带去陇西和程良娣合葬。

为了防止义父回来生出枝节,我决定程良娣停尸三天等近亲友悼念后就带着李敢遗骨和程良娣的遗体一起上路去陇西。

从长安到陇西成纪有两条路,当时都是出长安向西经过北地、陇西两郡到成纪,几年后会分出北线途经新建郡的安定、南线途经新建郡的天水。途经天水的南线首线距离近,约不到九百里但是道路状况比较差;经过安定的北线为占领河西之前的前线军事物资主要驰道,虽然远一百多里但比较好走,是我第一次从陇西到长安走的路线,也是我这次准备走的路线。

我在程良娣停尸第三天的凌晨在大嫂孙氏和二嫂郦氏的配合下将李敢的遗骨、夫妻二人生前物品等放进棺材并封棺。天光还没有亮,我便带着府上的五名仆人一起踏上了重回陇西的路。

我们上路的时间还在夜禁,不过我己经提前请程丕打了招呼,拿到了特殊通行证。出厨城门的时候程丕还特地提前到场等我,守门的同袍也给了我最大的便利。

我带着五位李家的仆人以日行两百里的速度在第五天太阳落山前到达了成纪。

其实自从程良娣自刎,我的心情就格外的低落,这一路上更是整天沉浸在悲痛和茫然中。回想着这十几年和这对夫妇相处的点点滴滴,我的思绪始终是乱的。

我恨皇帝刘彻,我不能理解他为何要对李家这么无情无义!我想起当初李敢跟他告状说东方朔随地小便的时候,他发出的旨意里说的“据中人举报”的措辞,联系到他将李敢焚尸扔进中人的乱葬岗,我真的恨得牙痒痒。

我更恨霍去病。此时他领导我们给我带来“封狼居胥”的荣誉感己经荡然无存,在我心里他就是个飞扬跋扈的奸佞!我又想到大爷的三个儿子皆因他而死——李当户的死是因为他被当成韩嫣欺骗李当户的工具;李椒的死是因为他对李椒极度的不尊重造成李椒旧伤复发;而李敢的死则是他目无法纪、草菅人命亲手所为!我觉得司马迁说得很对:霍去病就是个仗着外戚身份不学无术、好勇斗狠的佞臣。虽然我现在拿他毫无办法,但是只要有一点点可能,我一定要为李敢夫妇讨还公道!

到成纪李家祖陵的时候己经天光将尽,我提前安排人去通知了在陇西的李己、李戊到李家祖陵等我们,还特意关照他俩低调行事,不要告诉“老兵营”的其他人、尤其是那些伤残孤寡老兵,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等棺椁放进墓地专门用来守灵的永久灵堂,我让李戊带五位李家仆人去老兵营休息,准备明天一早将李敢夫妇下葬,自己则单独将李己留了下来。

我和李己弄了点酒,先感慨了一下李敢夫妇的英年早逝和李家这一年多来、自从大爷自戕之后的遭际,也忍不住稍稍吐槽了朝廷的无情无义。

酒喝到差不多,李己让我和他一起回老兵营,并打趣说也许我的“两个媳妇”正在等着我。

我一脸愁容对他道:“己老哥,你就别调笑我了!那俩娘们儿为啥会是我名义‘媳妇’你不会不知道吧?她俩纯粹就是不想被收五倍‘人头税’罢了!”

李己笑道:“管他娘的为什么!既然是你老婆,你就去硬睡了!老司马过年就六十了,搞俩孙子给他抱抱不好吗?”

“哎!……”我叹口气道,“敢少夫妇尸骨未寒,我哪里有那个闲心!我今天就住这里给敢少夫妇守灵。”我顿了顿,道,“对了!元狩二年大力救我命的时候,最后将他的老婆孩子托给我照顾,我却一首没得空去看他们。这次我也没心情专门去老兵营营地,你帮我带点生活费给他们吧!”

我说着将事先准备好的五万钱交给李己,让他明天过来给李敢夫妇下葬之前带给李小花。

李己接过钱,调侃道:“哎呦!在这里等着呢啊?原来你喜欢啊?”

“别胡说!”我忙道,“大力是我好兄弟,为了救我而死,死前还亲口托我帮他照看妻儿,怎么到你嘴里就不像样了!”

见我认真的模样,李己尴尬的笑了笑,道:“不说了,不说了!我帮你办好!”

“好!我给小花一家钱的事情别让那俩娘们儿知道。”我忙道,“等我有心情去找她俩了,再谈谈清楚,她俩从小就瞧不上我,肯定是都要和离的。”

李己面露坏笑,道:“小疤脸儿啊,你真是不知道这老兵营里的娘们儿缺啥。”他顿了顿,道,“她们不缺吃喝,缺男人!”

李己说着拍拍我,兀自走了。我喝完最后一口酒,便准备去内堂睡觉。

这是我第一次来墓地灵堂的内堂,但是我知道这里肯定有睡觉的地方。因为我年幼时每逢骑兵去抓“匈奴女人”给孤寡伤残老兵的时候义父都会睡在这里。

我到后堂点起蜡烛,见到这里果然有一张大床。大床上没盖褥子,只铺了一张草席。因为天不算特别冷,我决定就把路上备用扎营露宿的行头弄了几件进来,准备对付一宿。

我刚躺下忽觉腰眼的地方被硌了一下,于是将草席卷起来,想看看是什么硌到了我。

出乎我预料的是:当我掀起草席,我看见硌到我的是一把锁,锁着的地方应该是个床底下的暗格或者地道。因为这次是先斩后奏将李敢和程良娣的尸体运到陇西,所以义父应该是没有专门防备,被我轻松发现了这个隐秘所在。

当然,一向不喜欢僭越的我看到这里赶紧收起了好奇心,找东西将草席垫平就赶紧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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